胸前蹭了蹭,免得再出丑,萧行及时抱住她:“回房好不好?”
“不回,我要冷静冷静。
”她说着再次打了个哈欠,没一会脑袋搭在萧行肩膀睡了过去。
“淮纵。
”她轻启朱唇贴着她耳畔道:“我原谅你了。
”
原谅你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无法前来,原谅你身不由己肩上背负的家国重担。
你还是这世上最好的恋人。
萧行揽着她脖子窝在她怀里呆了片刻,阳光正好,不冷不躁,她笑着亲了亲淮纵的耳朵:“你这人呀,该听的不听。
”
她难得委婉表白,却是说给闭耳塞听的小笨蛋。
从怀抱退出来,她抱着睡得昏天暗地的某人迈着稳当的步子回房。
不远处,一身红衣的白发女子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她轻轻蹙眉,运起出神入化的轻功来到屋顶。
京涯活了两百多年,还是第一次做上房揭瓦之事。
内室暖融融,帷帐放下,萧行优雅端庄地跪坐在侧:“阿纵,我来陪你,好不好?”
“好……”淮纵浅声嘟囔:“不准故意折磨我……”
“不折磨你。
”她耐不住喜爱吻上她的唇。
接下来的画面显然并不适合再看,京涯收回视线,匆匆掩好瓦片一口气奔出几里。
她何曾见过淮小纵这样子?
她掌心攥紧,一道掌风挥出去,枯木随即断折。
“我就活该这一辈子孤苦无依,无人垂怜吗?”雪色长发在风中散开,嫉妒如火焚烧地她有苦难言。
她痴想淮纵,嫉妒萧行,却也因她们的爱情动容,这也是她迟迟没下手甚至仓皇跑开的原因。
那样的爱情,是她能想象到的最好样子。
“我该何去何从呢?”
她需要淮小纵,然而淮小纵并不需要她。
哪怕强行把人关起来,她的心门却不会因自己敞开。
京涯定在那想了许久,久到黄昏落幕,星月当空,她撑着发麻的双腿在夜里行走,走走停停,选在天光破晓前回到鸾城。
从这天起,凛春侯捧在手心的女儿多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