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面露恶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订婚之时我便与你有言在先,你对天发誓绝不纳妾,不养外室,忠于一人。
是你背弃诺言,忘恩负义。
”
“哪个男人不会犯些错,我是做错了事,可你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么!”
“你是无情背诺小人,难道还要我做女中君子吗?”
常晚晴扬眉:“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
“你这样得理不饶人,还要我如何?”
孟承望愤而抬手,“若还不满意,我便将她交由你处置便是,随你解气!”
“二郎!”
屋中女子不可置信地惊呼,面色苍白,抬眸看向门外对峙的几人。
从孟承望说出那些话开始,她就已经心死了,不言不语,如同一个只会流泪的木偶。
却不想竟还有这一出等着她。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滚下,她踉跄着起身:“二郎,你何以狠心至此啊?”
孟承望不去看她,目光直直盯着常晚晴,他已然将人都交给她了,做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可说的。
“将所有错处都推给旁人,到头来,你倒干干净净的了。
”
常晚晴生平最恨这等没有担当的虚伪作态,他以为如此能叫她解恨,殊不知这只会让她更怒,几乎起了杀心。
她握紧腰间马鞭,把手上那比龙眼还要大的明珠硌在掌心,传来几分钝痛。
“……真是叫人恶心!”
“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咄咄逼人的女人,我已然道了歉,你还要我如何谢罪,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满意?”
许是开了这个口,许久以来淤积在心中的郁气一股脑泄了出来。
“你总是这般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若非你逼我太过,我又怎会有今日?”
孟承望恼羞成怒,彻底撕破了脸皮:“我都把这贱人交由你处置了,难不成还要我的性命么?郡主真是好大的架势,好大的威风!满京都谁不知晓你的本事,你还没进我孟家门呢,这会儿就摆起正室架子来了,你凭什么管我?我恶心?我倒还觉得与你在一处腻味呢!依我说,这婚不成也罢!”
“你说什么……?”
“我说退婚,郡主难道听不懂么?”孟承望面目都可憎了起来:“我要与你退婚!”
“啪”地一声。
系于腰间的马鞭抽出,发出破空的声响,常晚晴空甩一鞭,满院皆噤声,知晓她彻底动了怒。
毫无半点男人的担当,还敢在众人面前说退婚。
“你有什么资格,退我国公府的婚?”
要退,也该是她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