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再也没独自出过门。
后来女儿生了,乌兰图雅好歹开心了些,但到了孩子三四岁启蒙,厉寒冰就把女儿交给新夫人教养,对乌兰图雅道,“兰儿要认字学规矩,草原上的习惯不能带给她。
”
乌兰图雅的心彻底沉了。
这十多年,乌兰图雅得不到任何一点家乡的消息,她的世界就只剩下这个院落。
直到她听闻宋飞雁回来了,乌兰图雅忍不住,一定要见一下宋飞雁,她太怀念家乡,太怀念亲人了。
乌兰图雅看到宋飞雁满眼迫切,“公主,我哥哥,我父汗,他们怎么样,草原的格桑花是不是开的依旧那么美丽?乌日娜她们还好吧,特木尔是不是已经长大了,我走的时候洛根塔娜已经有了孩子,那是个男孩还是女孩,现在也很大了吧,高云……”
宋飞雁默默的听着乌兰图雅的絮叨,记忆里的这些人早就成了她手下的亡魂,哪怕不是宋飞雁动的手,也是因为她,这些人才早早去了。
随着乌兰图雅的话,宋飞雁还能记得这些人模糊的容貌,但那又如何,宋飞雁并不觉得愧疚,成王败寇,如果她不下手,如今她就没机会坐在这里听乌兰图雅的絮叨。
她可能早就成了草原上的一杯土。
不过看着满身绫罗却容颜憔悴的乌兰图雅,宋飞雁还是踌躇了一下,这个妇人眼看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否则厉家也不会把帖子递给她,宋飞雁觉得还是别把真实情况告诉她了。
宋飞雁只道,“汗狼王已经故去,其他,都还好。
格桑花也很漂亮。
”
乌兰图雅能接受父亲已经去世,毕竟她来中原的时候汗狼王就能称为是老人了。
她听了宋飞雁的话,完全陷入了回忆中,嘴角绽放出温柔的笑意,“是吗,那就好,我还记得……”
宋飞雁耐心的听着,乌兰图雅不是要倾听,她其实是想要倾诉,但在这个家里没人能和她有共同语言。
她说一望无际草原有多美,新生的小羊羔有多可爱,成片的牛羊远看就像天上的云朵,但这些没人能懂,包括她的女儿,她们只会认为那是野蛮的地方。
终于乌兰图雅倦了,身边的仆人过来服侍她睡下,宋飞雁站起来准备告辞,乌兰图雅忽然道,“公主,我能求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