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丛中过,没听说过有续娶的想法,怪就怪在他那儿子,十四五岁出了事,也没了……”
那人瞪大眼睛:“好家伙,不会是……兄弟俩差几岁啊?”
李栋明睨了他一眼:“就差六岁。
”
豪门大户的阴私向来有之,就连普通人家,也有不少因为利益纠葛闹出人命的。
“那时候不少人议论钟应文克妻克子,他的名声在平城也一落千丈,就在这关头,才接了外头的一个儿子,也就是钟寅回钟家……
这不前几年,钟应文死了,他手里的产业都顺理成章给了钟寅,你要说钟家人都服他一个后来的私生子,那绝不可能。
我跟他打交道有几回了,论狠劲儿轮脑子不比钟应文差,最重要的是,”李栋明嘴角浮出一丝讽笑,“他不会像他爹钟应文一样,死在女人床上。
”
信息量太大,车上一时安静极了。
那人缓过神来,咂吧了下嘴:“二舅……”
李栋明一巴掌拍他头上:“马尿喝多了?!”
“这不是在车上吗,又没别人……”他捂着脸委屈巴巴。
李栋明撇开脸,心想着也不怪钟家把偌大事业都给一个私生子,与其叫一个个没出息的给霍霍了,还不如给别人背后议论几句呢。
两清
醒来时风扇定时已经停了,阳光从窗帘缝隙照在天花板上,光影水波一般浮动。
孟抒热得额上出了层汗,起身呆坐了两秒,下床去洗澡。
出来看看时间,她一手拿着包一手提了垃圾袋准备顺手丢下去。
推开门的刹那,楼道里卷起小股的凉风掠过来。
正好被站在面前的高大身影挡住了。
孟抒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眼睛不由睁大:“你怎么在这儿。
”
钟寅也不回答,低头看看她手里的东西,开口时声音有点哑:“去哪里?”
仔细看还是看得出他换了跟昨晚不同的衣服,孟抒抿了抿唇,径自锁好门朝楼下走。
身后跟着不紧不慢的脚步。
“以后不会有人再找你说什么,已经处理好了。
”
孟抒听见他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点惊讶的。
毕竟那位钟太太举止谈吐处处透着倨傲,应该在钟寅面前也说一不二才是,没想到只过了一晚他便“处理”好了。
“知道了。
”她声音很平淡,头也不回,抬手戴上遮阳帽就要步下台阶。
身后的男人大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眼睛紧盯着她抬起的脸:“我刚才说的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