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苗觉得他说出这句话的神态有些苦闷又有些小骄傲,果然是可爱年轻人。
她从善如流:“好呀。
”
她明明是应了他的话,却见他却有些泄气地垂下头,神情恹恹。
冬苗看了一眼他的脸色,“你不舒服吗?”
“嗯。
”他声音闷闷的。
“酒还没醒?”
牧川坐正身体,转过脸一板一眼说:“我一向不喝酒。
”
冬苗神情淡淡,“哦,那你今天喝的是什么?醋?”
牧川探过身子,认真辩解:“就、就今天破例了。
”
冬苗扭过头,好奇问:“为什么今天破例?”
牧川抿紧唇,眼里的桃花也一副要凋谢的模样,他没有回答。
冬苗体贴地没有追问,柔声提醒说:“下回喝酒就在家里喝,大晚上在马路上晃,我刚刚差点撞到你。
”
“不会。
”
“啊?”
牧川望着窗外空旷的山野,手肘抵着门,指尖按了按太阳穴。
他面无表情说:“我有数。
”
冬苗摇了摇头,只认为他是醉到家,嘴上不跟他计较。
“我说……”牧川默默转过头。
冬苗看向他,“怎么了?”
他说:“这路不对。
”
话音刚落,冬苗的车就冲下了导航指示的坡,车胎一路打滑,刹车都刹不住地跐溜进坡底。
冬苗抓紧方向盘,紧紧盯着前路,“弟弟,你是乌鸦嘴吗?”
牧川手指抵着下巴,淡淡说:“我就当你是在夸我神机妙算好了。
”
冬苗死命掌控着方向盘,“我不是。
”
牧川:“我没有?”
冬苗又好气又好笑:“我没在跟你说相声呢!”
牧川双手重叠搭在膝盖处,腰背笔直,他轻声说:“抱歉,我还不习惯与人亲密交流,不过我会努力学习的。
”
这话听上去有些奇怪,可冬苗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仔细考虑这些,这辆车已经滑进了坡底,眼前便是一道高坡。
她这辆车体积小,重量轻,唯一好处就是省油,适合通勤,不好的地方就是不是四轮驱动,上大坡废老鼻子劲儿,更别提要在大雪天上大坡了。
冬苗盯着前方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