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敖潭不像坏嘴巴的白蛇那样会嘲笑她。
一会儿是她长大了,明白了自己对敖潭的喜欢,想说不敢说,学话本里看到的小姐书生的戏码,给敖潭绣了一方帕子,在帕子的一角绣了一簇兰草,不长在沙土里,却是长在水潭中。
绣工连一般都算不上的她,为了绣这一方帕子报废了无数块玉帛,手指头也被白蛇嘲讽都要被戳成筛子了,这才千辛万苦地做好。
可是怎么送给敖潭让他收下却成了难题。
为了铺垫,她先是几次提起自己最近喜欢刺绣这件事,然后拿着那些报废的帕子半成品,三天两头在敖潭面前上演给白蛇送帕子的戏码,就为了哪天能顺理成章送给敖潭。
现在想想,这手段好生拙劣,也就白蛇肯那么认真地陪她做戏。
不过,她到底还是没有送出去,就在白蛇抱怨它收到的废帕子都够拼一件百衲衣后没几天,敖潭终是知道了她的心意。
然后,如她意料之中一样,他彻底地疏远了她。
那方帕子被她赌气扔到了寒潭的潭眼里,可她的心却没办法做到想抛就抛。
他的绝决与冷漠让她不甘心,可她折腾了许久,也只不过折腾得自己更加伤心。
白蛇倒是一直陪着她支持她,她哭它就哄,她笑它也笑,没心没肺却很是仗义,甚至因为帮她试什么劳什子的宫廷秘药差点欲火焚身。
可敖潭却对她所有的行为都视而不见、置若罔闻,连反感都未曾表现,若一定要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与己无关”。
最后她把自己逼得急了,几乎是孤注一掷地找了个机会试图亲吻正在坐禅的敖潭。
她甚至没想到自己会成功。
她以为敖潭会避开的,这不过会是她又一次跳梁小丑般的自取其辱。
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吻到了他。
那极薄又极软的一双唇,干燥温暖,带着一丝清冷的香。
他睁开一双冷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