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欢儿子?”
“儿子我可以扶持,可以教他们如何守住家业,也可以给你更多依靠。
”燕乾轻轻抚着她的胳膊,微微蹙着眉头道,“女儿过得不易,捧在手心养了十几年,结果却要送出去伺候别人。
”
叶楠夕不由失笑。
手在他腰上用力捏了一下抱怨道:“原来你还知道不易啊,我刚嫁给你的时候,那么日日伺候你和你娘,你当时怎么就不多看我一眼多心疼我一下!”
燕乾沉默一会。
亲着她的额角轻叹:“是我不好,让你一直这么辛苦。
”
叶楠夕不满地看着他,哼哼了一声,却不再说什么了。
燕乾抱着她不说话。
一会后,叶楠夕忽然开口:“池子街那新开了个香坊,眼下正缺人手,我跟那边的掌事打声招呼,弄个人进去学点活儿讨口饭吃不是问题。
到时签下卖身契,再嘱咐那作坊里的人时时留意着,想必也就出不了什么事。
”
燕乾知道她是在给凤英留的事出主意,细心为他盘算,他觉得眼睛有些发热。
顿了好一会才道:“无需你操心此事。
我会安排好的。
”
池子街的香坊里有她的一份。
他不愿她在这些事上涉入太多,告诉她一二,是不愿她多想。
怀里的女人轻轻一叹。
许久才道:“我自然是不及你思虑周全,只是。
我亦不希望你日后再添愧疚。
”
燕乾将她的脑袋按着自己心口,让她听他的心跳声。
那天后,燕乾就离开了清华巷,他走之前只跟叶楠夕说有些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别的什么也没说。
七日后,叶楠夕坊市口看到了那个孩子,是陈老七指给她看的。
即便燕乾自有安排,不会累及妻儿,但陈老七还是要让叶楠夕牢牢记得这个少年。
这是灭族之仇,即便下令的是天子,但燕家却是刽子手。
谁知道这枚仇恨的种子会不会遇到合适的机遇,从而长成苍天大树。
当时那少年正好被买下,被新主领着往外走,叶楠夕带着帷帽在路边站住。
这是个坊市口,今日又有一批官奴被送过来售卖,她已经在这看了一会了,这段时间里,她看到凡是被官差撵上台,标好价格让底下的人挑拣着出价的那些人,无论老少,大多是佝偻着背,或是微微弯着腰,一副卑微怯弱的模样。
唯这个少年,从上去到被领下来,虽一直垂着脸,但腰背都直挺挺的,走路的姿势甚至能看得出一直以来都受过良好的教育。
少年从她身边经过时,被新主问了一句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起脸摇了摇头。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