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了,她的这位前任上司,除了取汤名的技术在不断进步,熬汤的手艺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止一回,她在奈何桥边,听到轮回转世的游魂喝完汤后。
脸皱成一团,十分礼貌地与她抱怨:“上仙,这孟婆汤怎如此难喝?”
新房间与崔子玉的房间仅一墙之隔,比轮回司的房间大上不少。
温僖很满意这间房,尤其满意那张架子床,够大、够宽、够他一展宏图。
有了好日子,自然有了好心情。
孟厌摩拳擦掌,上前扒拉温僖的白袍。
边脱边求,楚楚可怜,“好阿僖,今夜我能在上面吗?”
温僖眼神阴冷,拒绝地干脆,“我在上你在下,男子在上的尊严比性命更重要!”
两人在床上骨节酥熔,架子床摇的欢。
正难舍难分时,隐约有一串笑声传来。
孟厌停下动作,“阿僖,好似有声儿?”
温僖不接话,兀自卖力冲击。
架子床被撞的咯吱咯吱响,孟厌埋怨道:“你不能轻点吗?我才来查案司,此事若传出去,有损我的声誉。
”
温僖不屑:“你叫大声点,别人不就听不到床响了。
”
美男误事,诚不欺人。
翌日,等孟厌睡醒,早过了上衙的时辰。
等她带着温僖急匆匆赶去查案司,要查的案子全分了个干净。
不巧,今日月浮玉巡视查案司,正好抓住她。
“判官孟厌,晚来半个时辰,扣三分,”月浮玉掏出朱砂笔,洋洋洒洒又是三分,“对了,你还有四分。
”
本月绩效眼看要见底,孟厌打算殊死一搏。
她悄悄挪到分案子的判官旁边,边说边往他衣袖里塞铜板,“大人,下官不挑活,有没有大活难活呀?”
判官收了钱,眯着眼在衣袖中数了数,心中暗喜,“是有一个,绩效直接加十分的案子。
你要接吗?”
“我接!”
等带着温僖找到崔子玉,孟厌才知晓她花钱接了个什么大麻烦。
“这女子已死十年之久,连尸身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