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抬眼瞅她,“哪儿不对劲?”
钱藻说:“你刚刚表现的非常软萌,跟上个月揪着金磊将他按倒在课桌上非要他道歉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
金磊是班里的体育课代表,他喜欢钱藻,在某节自习课上突然当众表白,钱藻也只好当众不接受他的表白。
金磊表白失败,下不来台,便老在钱藻面前讲些不入流的荤段子。
钱藻一直装听不懂他的段子,她的演技太好了,林普小学六年级就深有体会了,所以金磊一直都没有成就感。
上周他在成人杂志上搜罗了个脏得几乎溢于言表的荤段子,带有极强的攻击性,钱藻再装听不懂就是脑残了。
她嘴巴一耷拉正准备用卷起来的课本敲金磊的脑袋,林普就突然暴起将金磊按倒在课桌上了。
林普要求金磊必须当众给钱藻道歉,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嘴贱。
金磊当然不肯。
两人一直打到上课。
任课老师是个刚大学毕业的姑娘,她搞不定大小伙子的这种事儿,差人叫来了班主任。
班主任跟班长一起拉开了他们,吼着问怎么回事儿,要是不说都滚出去罚站。
钱藻眼看两人都不开口,颤巍巍站起来用课本蒙着脸一字不差复述了金磊的荤段子。
最后林普留下,金磊一个人出去罚站,并请家长。
既然讲到了金磊,钱藻不由老生常谈:“我无以为报,要不然做你女朋友吧。
”
钱藻这是本月第九次毛遂自荐了。
林普回头盯着钱藻看了五秒钟,问:“你是报答还是报复?”
钱藻抢过林普的直尺,作势要给他掰折。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
英语老师在铃声落下之前就屹立在讲台正中央了。
她依旧不重样儿地穿衣服,今天是一条绿色连衣裙,长阔的裙摆在初秋微凉的风里,仿佛一株柔韧的蒲草。
“啪~!”但其实一点都不柔韧的英语老师将卷子往第一排英语课代表桌上一摔,竖直脊背用结着霜茬的语气吩咐:“卷子改出来了,课代表起来发一下,来,就站我面前发,报名字,报分数,我看看八十分以下的怎么好意思众目睽睽之下来领卷子。
”
钱藻的声音紧跟着英语老师愤愤的最后两个字“卷子”轻轻响在耳侧。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姐姐?”
“……”
“你告诉我,我不告诉旁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