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眼,就走了。
就像神仙飘过一样。
这么多人,难道是要去打封神榜,害怕自己会死,所以才来看一眼人世间的族长,做最好的告别吗?
呸,不能这么不吉利地想别人,也不能把别人想得那么悲壮。
他们一定是去团建了,团建的地方就在某个特别深的洞里,风景特别漂亮,然后有人忽然发现:族长不就在附近吗,干脆过来看一眼。
不过,他们没有让闷油瓶去帮忙,倒让我松了一口气,我躺在躺椅上,给刘丧回消息。
“不冷吗?”
他没回。
“看着别人打球,自己无法参与,是不是心里很酸?”
他没回。
“其实,大声说出自己想打篮球,很难吗?”
他没回。
他是不会回了,我揉了揉肩膀,胖子端着花生米坐到我边上:“今天真不错。
”
“你不是不爱打球吗?”
“今天带劲啊。
”胖子说道:“人多就是热闹,我已经把皮裤都租好了,等明天他们吃完,后天就开始收稻子。
”
“可以收了吗?”
“大后天要下雪,必须得收了。
”胖子说道:“年味也慢慢重了。
我还搞了一个比拼,谁收的稻子多,可以得到一个荣誉。
”说着,胖子拿出一个奖杯,底座上刻着俩字:粮王。
“这荣誉是不是太大了点?”我怒道。
“荣誉越大,动力越大。
”胖子擦了擦奖杯:“谁生产粮食谁光荣,记住了。
”
第二天,终于到了一行人去田野里玩的时间了。
我和胖子穿上特殊的防护服,开始收蜂蜜,胖子一直问我:“小哥是不是可以徒手收蜂蜜?”
我心说:“我昨天做了个梦,闷油瓶来的时候,蜜蜂自己把蜂蜜抬出来上贡。
”
让他来收蜂蜜,蜜蜂都得疯了,到时候过冬蜂死了,明年还得重新买种蜂。
其他人则开始玩火车,我特地指了一下铁轨格子里的萝卜叶子,对小花说:“呶,你的萝卜。
”然后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我表现得十分轻松、自然、随意、浑然天成。
小花拔了一颗,站在那里掂量,我用余光看他,心中那个美啊。
哎呀,这个B给我装的,荡气回肠、连绵半年。
在蜜蜂的环绕中,我觉得超级舒爽,干脆招呼苏万给我和胖子拍照,因为身上爬着那么多蜜蜂,发朋友圈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