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眼神示意郑旸回到正题。
郑旸无法,冲苏岑摇了摇头,“昭陵远在城郊西山,咱们过去就要大半天时间,宵禁之前只怕是赶不回来。
而且没有上谕,你去了守陵的人也不让你进去啊……”
郑旸突然愣过神来,“你去昭陵干嘛?你想干什么?!”
“擅闯陵寝……”苏岑咽了口唾沫才得以继续说道:“是什么罪名?”
郑旸皱了皱眉,“为了杜绝历朝历代皇帝被掘坟盗墓的情况,我朝对皇陵监管严格,不说你硬闯根本进不去,就是进去了,那也是杀头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
“毁坏皇陵呢?”
“那可是抄九族的大罪,”郑旸眉毛一横,“你到底想干嘛啊?!”
苏岑轻轻摇头,再开口时却绝口不提皇陵的事了。
“进宫吧。
”苏岑轻声道,“我想看一看当年有关先帝病症的记录。
”
西北城郊的一座小院里,一个一身黑衣的青年人提着个食盒大步跨进院里,来到房门前刚要抬手开门,却隐约听见了房里几分响动。
那动静窸窸窣窣,像精细的金属轻轻摩擦,不仔细听险些就要漏听了。
房里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静了一瞬之后登时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片刻后又重归寂静。
青年人推门进去,只见床上还躺着个人,面色有几分憔悴,但模样却是顶顶精致。
听见响动睁了睁眼,一副刚睡醒的惺忪模样,嗓音也带着几分沙哑,出声问道:“韩书?你怎么来了?小红呢?”
韩书把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放,径直上前,一把掀开曲伶儿盖着的棉被,冷笑一声:“别装了。
”
只见那副白皙的脚腕上还缠着一副精光熠熠的铁锁,只是锁头被划得乱七八糟,刀斧不侵的精钢锁上还真被划开了一道小痕。
“这,这……”曲伶儿讪笑着,“这大铁块子拴在腿上我脚冷,这才,才动手的……”
“东西呢?”韩书冷着脸伸手。
曲伶儿与韩书僵持了好半天,这才不情不愿把身上最后一块蝴蝶镖交了上去。
韩书冷哼一声,扭头就走,“明日就让他们过来给你换副新的。
”
“韩书,韩书!”曲伶儿急忙去拉,刚拽住人袖子一角冷不防被韩书用力抽出,力道使空,整个人从床上栽了下来。
牵连了身上的旧伤,登时疼的龇牙咧嘴。
韩书刹住步子回头看了一眼,最后无奈叹了口气,这才俯下身去把人抱起来送回床上。
“韩书,”曲伶儿一旦攀上韩书的腕子就再不撒手了,纤细的指节恨不得勒进人肉里,“韩书你听我说,我得出去,他们利用我威胁祁哥哥,你得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