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蔓延,偶尔只能听到走廊上过路时的脚步声。
“昨天晚上,我梦到了你小时候。
”
周燎顿了一下,听到病床上的人突然开口,他没有侧过头,但手指却不自觉地在用力下压。
“梦到你过生的那天我要出差,你问我能不能不走。
”
柳明珠的声音很淡。
“我说不能。
”
周燎呼吸一窒,他觉得喉咙有些干渴,整个人的脊背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有的时候我不知道对不对。
”柳明珠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窗外,“因为我小时候的每次生日,也没有人陪在我的身边,随着时间越久,就觉得这只是无用的仪式,并不重要,你觉得呢?”
“……..每个人观念不同。
”
“因为我觉得大不了,所以认为对你也大不了,但昨晚做了那个梦,梦里你哭得撕心裂肺,醒来后突然不明白,到底对不对了。
”
对方的语序和内容有些颠倒和模糊,但周燎却听明白了她想说什么,只是他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能作何回应。
他生在这个家庭,自然知道过去外公外婆在柳明珠面前是什么样的角色。
这是一个外在和能力被培养得几乎无可挑剔的女性,但周燎知道柳明珠的过去也并不幸福,他们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将上一代的压制就这样自然的传承下来。
“不过对不对,都过去了。
”柳明珠转过头看着周燎的眼睛,“因为我经历过和你一样的事,甚至一路上付出的东西也更多,所以才不理解,为什么你一个男人会这样。
”
周燎指甲几乎快掐进肉里:“因为每个人不一样。
”
“不是每个人不一样,是从小给你的太多,所以难以接受没有和不受关注的时候。
”
“你想表达什么。
”周燎努力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