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对面顿时哑言,半晌才听到勉强的笑意:“是,小霄你懂就好。
”
“听我父亲说,许叔的女儿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我初来乍到,理应去探望。
”男人掐灭手上的那点红光,“我的秘书会和您预约探望的时间,今天晚了,我就不送吴叔了。
”
关门声再次响起,屋子彻底安静了下来,男人拿出遥控器点了一下,巨大的幕布窗帘缓缓而下,逐渐阻隔了室外的光线,藏着无数的悲欢与虔诚的手影被一点一点地吞噬殆尽。
医院在城市中总是特殊的存在,这个包藏最多悲欢的地方,用消毒水的味道界限分明的标注了自己的地盘。
从许叔女儿的病房出来,樊霄在医院逗留了一会儿。
手指摩挲着垂在胸前的佛像,他认真地端详着过往的病患及他们家人脸上显而易见的忧愁与痛苦。
“众生皆苦,万相本无。
”佛像被摩挲发热,他讥笑着喃喃自语。
余音未绝,他却在焦虑愁苦的众生相中,看到了一张平静温和的面孔。
有点面熟,叫游什么来着?他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哦,游书朗,真是不好记的名字。
此时,这个游姓男人正在给一个满脸茫然的老妇指路,几番说不清楚,终是身体力行的将其送到了电梯中,并帮忙按下了楼层按钮。
“电梯打开正对的区域就是您要找的科室了。
”他脸上的笑容不多,却显得十分可信。
“好巧,游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
电梯门刚刚合上,游书朗就听到自己被叫,转身寻人,对上一双温柔的眼,一瞬的错愕后,他面上的笑容深了一些,说道:“樊先生,真是好巧。
”
早已看到游书朗手伤的樊霄,在他转身露出用绷带架在胸前的左手手臂时,依旧做到了目光一震,关切的问道:“这不会是上次追尾时受的伤吧?”
游书朗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不是,这阵子也不知怎么了,刚刚修好的车停在路边又被撞了。
我当时正巧推门下车,手臂撞到了仪表盘,弄了个轻伤。
”
下行的电梯开了门,轿厢中的人一涌而出,樊霄轻轻揽了一下游书朗的肩膀,身子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