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看向琴房大门。
等男人出来了，他说，“对不起，我会赔的。
”
结果车雨森说：“我让你道歉了吗？”
“……”
车雨森想到之前在私立医院，吴元君对各种医生护士门口的保安都异常礼貌客气，捞镯子时候也是，生怕造成麻烦。
唯唯诺诺得很。
他更加不舒坦，“你不需要讨好其他人。
”
吴元君：“什么？”
车雨森忍住烦躁操控轮椅离开，留给吴元君一个背影。
待在原地的吴元君反应过来，再次恍惚地觉得可笑。
时好时坏。
阴晴不定的神经病。
他打开别墅大门，院落里有颗巨大的圣诞树。
车雨森在国外长大，Eleanor更是，圣诞这天相当于春节，新年新气象。
院子里冷冷清清。
Eleanor请假了，整个别墅只剩下车雨森和吴元君。
早上的时候吴元君也想请假。
“我可以和我妈一起过吗？”
车雨森眼下乌青明显：“你再说一遍？”
吴元君低头：“好的，我知道了。
”
车雨森背影寂寥，轮椅对着落地窗身躯一动不动，好像快死的强大怪物，也像坠落的流星，耀眼过但最终结局是陨落。
吴元君从前不明白金钱和名利都得到满足的车雨森，为什么总是颓靡不振，厌倦一切吵闹的事情。
直到。
吴元君看见手机里那句“爱其所爱，恨其所恨”。
他天天用耳机听小提琴曲，终于背熟了车雨森拉过的四十五首，知道了每一首曲子的名字。
他也讨厌江全……讨厌一切对车雨森冷嘲热讽的人们。
世界再一次四分五裂。
吴元君望着男人孤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