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骂哭吧,要哭了,我是……”
车雨森的声音古怪又漠然地打断江万里:“说下去。
是什么?”
手机刺啦一下摔落地面。
江万里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另一边寂静无声,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吴元君绝不在两分钟前洗完手后去摁手机,更不会在滑动拒接时,让那滴该死的水滑落到接听处,更加不会在着急忙慌想挂断的时候,让那滴水摁到了扩音。
吴元君佯装冷静,实际哆哆嗦嗦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车雨森冷笑:“他叫你的名字,叫得可真恶心。
”
八
难听的话吴元君听过很多,不痛不痒得很,名字难听就难听,又不值钱,他垂下头神情还算自如。
下一句又会是什么呢?
“他想操你。
”
吴元君瞬间抬起头,被吓的,想解释的嘴唇蠕动,“不是……”
车雨森:“不是什么?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被他掐脸的时候不反抗,现在装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
“我当时……”吴元君想解释自己过敏。
然而车雨森打断,“闭嘴。
”
吴元君默默低下头,表情掺杂些许被砸得眼冒金星的耻辱。
粗鲁,直白,充斥恶意的四个字对男性而言算侮辱。
车雨森:“你最好别为了钱跟他睡。
下贱。
”
“……好的。
”
车雨森的视线牢牢盯住吴元君,“把头抬起来。
”
“……”吴元君缓慢僵硬地执行。
车雨森:“即使睡也不能顶着这张脸去!”
“明白。
”
“滚出去”
“好的。
”吴元君转身就走,才走了几步,车雨森忽然喊道:“站住。
”
吴元君转头。
“哭得这么丑想吓死谁。
”
车雨森第二张手帕再次扔在吴元君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