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秦铮满身低气压,眼睛一抬,把收卷子的小组长吓了一跳,下课铃响了,秦铮站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头人高马大,长腿从椅子上跨过,拎上书包第一个走了出去。
“铮哥!铮哥!你真的不去啊?”
秦铮淡淡一回头,阳光倾落,照得他侧影锋利,好像带了几分杀气,喊他的Beta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秦铮就又换了散漫的笑脸:“真去不了,明天再说,我先走了。
”
他们教室在一层,秦铮没两步就走进了那一小片香樟林里,抄近道去学校车棚,身后,教学楼在铃声里喧闹着开了闸,兴高采烈地流出许多乌泱泱的人头。
秦铮垂着眼给车开了锁,伸腿跨坐上去,用脚后跟把支架别好,正要踩,车屁股却被人拽住了。
一股齁甜的桂花味。
秦铮没回头,脚下用力,车子就蹿了出去,那个Omega在背后气急败坏地喊:“秦铮你站住!你跑了我直接把你名字写校庆表演名单上去!”
秦铮面无表情地想着随便,颇没绅士风度地给这个Omega男孩儿扬了一嘴灰,从学校大门刚打开的那条缝里冲出去了。
他在小县城不宽不窄的道路上飞驰,行道树在他身边掠过。
自行车游鱼般穿过下午班的人群,驶上一道小桥,不远处就是十字路口,洒水车放着歌迎面过来了,一路扬起灰尘与水汽,他便掰着车头拐进人行道躲,在凹凸不平的石砖路上颠颠簸簸。
老头儿又给他打电话:“小铮,人接到了没?”
“我刚放学。
”秦铮不耐烦,话里没表现。
“噢,航航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在咱们家门口呢。
你别路上瞎玩,快点回去,天气预报今天快三十度,可别把他热着了。
回去做点好吃的,问问他开不开空调。
礼貌点啊,别搞得凶神恶煞的吓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