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为什么出现在街道上?
“先生,你钱掉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一怔。
迟疑的转过头,又对上了那双澄澈的大眼睛。
和初见时一样,她背着装满塑料瓶的编织袋,穿着破旧发黄的断袖和破洞长裤,身材瘦的跟麻杆儿一样。
我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是痛的!
不是临死前的走马灯,我重生了?!
我又见到了老婆,见到了十年前,避免家人逼婚,刚逃到这座城市的老婆。
“先生,你还好吗?”
老婆明显被我刚刚的举动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仍旧迟疑的询问。
被馅饼砸中的喜悦大抵了莫过于此了。
我强壮镇定,摇摇头告诉她:“我没事,太高兴了而已。
”3
和上辈子一样,我借口感谢她,给了她落脚的地方。
不一样的是,回的是我还没和家人闹掰时,曾和她常住的家。
路上,老婆坐在车上,手紧紧攥住破洞的裤子,背挺得笔直,是我上辈子不曾察觉到的害怕弄脏车子的窘迫。
“我上午不小心把咖啡弄洒在车上了,要去洗车,可能有些味道,你别嫌弃。
”
隔了十年,我怎么会记得这样的小事,我只是想让她自在一些。
老婆听到像是松了一口气,摇摇头。
“不会,很干净,比我坐过的大巴要干净很多。
”
不可避免的,我的心又抽痛一下。
后来她也曾和我说过,她辗转逃到这个城市前流浪的那段日子。
虽然她已经尽量说得轻描淡写,但仍旧是那时的我不敢想象的苦。
回到家,屋子干净的像是样板房,没有老婆能穿的鞋,她站在玄关,不敢往里进。
我示意她进来。
“不用换鞋,也别拘束,这里很久没有住人了,你先住在这儿,等你安顿好我就走,别担心。
”
老婆有些愣:“你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