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倍,像正扑腾着的滚水的沸腾声,笼罩着门冬的耳廓,有水气,有温度。
与此同时,门冬感受到了抵在自己小腹上愈加坚硬,似乎还跳动的东西。
他有点慌地挣扎起来。
杜承毅挪开嘴唇。
他用大拇指帮门冬揩去嘴角濡湿的痕迹,而后罩住门冬的后脑勺,朝自己一压,把人搂进了怀里。
他亲了亲门冬的耳朵,安抚:“不亲了。
”
门冬的耳朵被热热的吐息一缠,立时烫起来。
他埋在杜承毅的右肩膀上的脸,也跟着烫起来。
他低声说:“您……”
杜承毅揉了揉门冬的头发,偏头又亲了口门冬的鬓角。
他喊:“门冬。
”
门冬答:“嗯?”
“冬冬。
”
“……嗯?”
“冬冬。
”
门冬没再应。
杜承毅安静地抱了会儿门冬。
杜承毅说:“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
“回……中国吗?”门冬问。
“嗯。
”杜承毅说,“你好好玩两天,回来注意安全。
”
“我会的。
”门冬说。
他又问:“您是今天下午过来的吗?”
杜承毅闻着门冬的头发上浅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说:“问你酒店名字的时候,我刚到米兰。
”
门冬讶异:“那您……这么快就回去啊?”
杜承毅沉默了片刻,告诉他:“我来意大利,本来就只是为了看你一眼。
”
这句说明了一切的话,就这样轻飘飘,像再普通不过的某句话一样,传进了门冬的耳里。
门冬瞪大了眼睛。
他当然知道杜承毅的意思。
霎时间,他隐在黑暗里,闷在杜承毅的肩膀前的脸,涨红起来。
他的手还垂在身体两侧,此时,不由蜷缩起来。
门冬的声音又轻又颤:“我……我只过来一个星期啊。
”
“嗯。
”杜承毅说,“我知道。
”
门冬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几乎要逼至嗓子眼般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