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及我的想法,但是我毕竟也有自己的生活。
我只是想,”说着,门冬笑了一下:“我想着……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
过了几秒,他道:“这样没完没了似的。
”他说这番话时的态度并无不妥。
后头那句带笑的调侃更像是自嘲,而没有半点冒犯到杜承毅的意思。
门冬说:“您之前应该会给类似的关系赋予一个期限的吧?那可以麻烦您提前告知我期限吗?好让我……让我能看得到头。
当然,期限内,我会很配合的,这点您可以放心。
”
杜承毅看着门冬脸上冷淡的神情,喉结上下滚动数次,最后还是未曾开口。
门冬等了半晌,没有等到回复。
倒是他逾矩了,杜承毅这样的地位身份,想要便要,想不要便不要了,哪有什么期限一说?门冬想。
他并没有露出恼怒或是悲伤的情绪,点点头,说:“好的,我知道您的意思了。
”
杜承毅没再看门冬,霍地起身:“跟我上来。
”
闻言,门冬强撑着面色自然的脸渐渐苍白起来。
他不发一言地跟在高了他近一头的杜承毅后边,却发现,杜承毅带他踏过二楼的阶梯,径直拐上了三楼。
门冬没有来过三楼。
相较二楼,三楼更敞阔。
三楼的左侧仍是长廊,长廊里间隔摆放了沙发、茶几、长榻。
现在冬日早晨的阳光正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窗,铺在软实的榻上。
长廊的尽头便是露天阳台。
而尽管右侧的房间不多,一间便占了很大的空间。
杜承毅带着门冬,走到最近的一间房间的门口,而后开门。
“你可以在这里看书。
”
门冬跟着杜承毅走进去。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书房。
门口挨着的这面有一张书桌,房间两侧皆是枫木色书架,书架里头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书。
房间里剩下那面是飘窗,飘窗的窗台上垫了毛毯,下头还摆了一个全海绵懒人沙发。
门冬扫了一眼两侧书架里的书,发现一侧摆的是工业设计史、艺术概论等书籍,另一侧摆的则是Wallpaper、DOMUS等国内外知名杂志的近几年的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