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下了这座老宅,你们陆家人又岂能高枕无忧至今?”
陆晏廷字字诛心,掷地有声,“我今日之所以还喊你一声爹,不过是因为礼教之束,可是你若还想得寸进尺,那就别怪我不念及最后这点父子之情!”
然后,沈令仪只听到“咚”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打翻了。
她吓了一跳,刚想进去看看,就见自己的公爹已铁青着脸从里屋冲了出来。
那之后,大老爷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夫妻二人的面前过,反倒是陆晏恒,竟意外地来了一趟风荷居。
他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风荷居里刚用过晚膳,沈令仪正带着姐弟俩在院子里踢毽子消食。
见了陆晏恒,沈令仪也吓了一跳。
反观陆晏恒倒是很从容,笑着问她陆晏廷休息了没有。
沈令仪连忙说没有,然后亲自引他进了屋。
兄弟俩的谈话比之前陆伯钧和陆晏廷的谈话要温和多了,温和到沈令仪站在廊下根本听不到半点声音,反而还被孩子们笑话了一番。
“娘,先生说了,非礼勿听,你这样不好。
”
开口的自然是阿念,一旁的小笙也在那里频频点头附和,说“是啊是啊”。
沈令仪被两个小家伙说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只能支支吾吾地敷衍了姐弟俩几句,然后就打发他们回南屋去背书了。
就在这时,知春刚好拎着什么东西从院子外头进来。
沈令仪迎上前,见她手里提着的是两个干净的恭桶,不禁好奇道,“这是哪里来的?”
知春被沈令仪的话给问笑了,“自然是浆洗房那边拿回来的呀。
”
“浆洗房那边现在不缺人了?”沈令仪问。
话说打从他们一家人住进老宅以后,知春就没少抱怨这儿粗使丫鬟和妈妈的不勤快。
恭桶不刷,衣物不洗,有时候知春她们不得已只能自己撸起衣袖来干。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