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每一个人,要么身居高位,要么在警力系统内身有要职。
“这是确定下来的名单么?”
霜岛雅树的声音从旁传来,“想要把所有的人都用确凿性的证据串联起来并不容易。
因此,这里边包含了目前的推测。
但这应该是最接近真相的利益链条了,否则有些环节是黑箱,无法说服任何人。
”
影山步低着头翻阅资料,语气随意却意味深长,“或许,我们拿到证据的前提,并不需要真实的证据。
”
霜岛雅树并未因为这句话感到意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我们是警察厅。
”他的语气低沉而稳重,没有责备影山步的意思,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影山步轻笑了一声,目光依旧停在文件上,“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我。
”
霜岛雅树沉吟片刻,答道:“你是警察,步。
”
他的声音中没有苛责,只有冷静的提醒,仿佛在影山步面前,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手段是被允许的,但并不意味着可以轻易越过底线。
霜岛雅树能坐上今天的位置,靠的不仅是一身正气,更有着计深虑远的手段。
他并非盲目地恪守教条,而是深谙权衡之道手段终究只是手段,无论是光明磊落还是徘徊灰色地带,只要经得起利弊权衡,都是值得一用的棋子。
就像警方的线人未必都是清白之人,证人保护制度更是明证:一个罪犯的背叛就能抵消他过往的罪行和非法所得吗?这些混沌之处,从来都不会示于公众,而是警方的内部手段。
霜岛雅树并不排斥非常规手段,毕竟他要对付的都是老谋深算之辈。
只是影山步的身份不能被玷污:线人与警察,即便做着相似的事,也是天壤之别。
掌握线人是功绩,非法诱供则是罪名。
影山步从手中文件抬起头,想了想,手指指尖在纸面点了点。
在他的计划中,琴酒将会是最后一位反转对象,而在那之后,影山步将会选择转变身份为假死。
他不知道到那时候对于组织的调查能够推进到什么地步,但他会尽力推动进度条。
原本他一直觉得假死之后做事会很不方便,但也许对于霜岛雅树来说反倒可以成为一种助力。
现在提起这些还为时尚早,而且影山步怎么想都觉得身边这位不苟言笑的长官绝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