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联姻。
”路评章轻轻嗤笑一声,“联什么姻。
”
他这个身份地位的确已?经?用不着联姻来巩固些什么,那是自掉身价。
周叔宴从里头出来,手里提了两个包装扎实的木盒,笑眯眯的。
路评章把花随手插在石桌上?的瓷瓶里不要了,也?没接卢煦递过来的装在一样盒子里的酒,一道跟着往外走?。
几个人走?走?停停到了门边,司机依次把车开?过来。
“不打扰了,”周叔宴上?车,抬了抬手,“改天再叙。
”
北开?源嘴上?答应着“一定一定”,跟他伸手再见。
路评章也?上?了车,北开?源凑过去道:“别忘了,跟我一起去拍卖会。
”
路评章坐在后座应了,车窗缓缓滑上?去。
等汽车的影儿都看不到,北开?源继续站在门边,张望着远方。
大约十分钟,或许更短,灰色的库里南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边。
不等旁人上?前,北开?源三步并作两步走?,伸手拉开?了车门。
祝意从上?面?下来,北开?源伸手要扶,被他挡开?了。
中午的时间总是短暂而忙碌的,需要吃饭,隔十分钟吃药,然?后午睡,睡半个小时就要准备叫醒,去单位继续打卡下午班。
前两项倒是没什么难度,只这个叫醒一项,实在是艰难。
祝意本身气血亏空,一旦睡着就难醒,勉强叫醒也?有严重的起床气。
北开?源提前十分钟去床边做准备,将刚用凉水洗了的手贴在他额上?降温,小声道:“祝意,该醒了。
”
祝意动?了动?,睁开?眼看了一眼钟表的方向,不知看没看清楚几点,就又?闭上?了眼睛。
他眼睫太长了,搭在眼睑下方纤长又?浓密,映着一弧参差模糊的扇。
北开?源内心?怜惜不忍,随即又?升起更加浓烈的残忍念头,直直盯了片刻毫无动?作,最后深吸一口?气,把重重恶念压下,轻言轻语又?唤了一声:“祝意?”
祝意又?动?一下,侧过身去,将半张脸埋在了枕头上?。
被子被卷掉大半,仅剩下一角虚虚搭在腰间。
薄薄一层蚕丝被下是若隐若现的腰,常年不见太阳的小腿露了一截在外面?,跟半截锁骨一样,披着白玉一般的光泽。
北开?源看着直冒火气。
他浑身上?下都想酣畅淋漓的做一场,但是脑袋里却?十分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