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昱拎惯了吗?这次飞檐走壁弱水也十分淡定。
哪怕还是话本里最浪漫的公主抱,他仍旧心如止水,仿佛下一秒能去庙里念佛敲钟。
只是想到丹雀惊愕的神色,最后试图阻止却落空的、伸长的手,就莫名为他感到难受。
想到这个弱水就奇怪,没好气地问:“喂,你干嘛抓我不抓另一个?”
杜靡并没有回答。
他有些疲倦。
他昨夜追了楼钦和“鹊若”一晚上,和楼钦大打一架,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准确来说,这三个月来,他都没怎么安稳睡过。
今天也是幸运,逮着了空子,才终于见到人。
先前在朦胧中见到“鹊若”的身影,觉得十分相似,又被楼钦以假乱真的反应冲昏了头脑,才那般毫无理智地追着。
如今在光天化日下见了“鹊若”,又和弱水放在一起,先前被忽略的那点微妙的违和感就被放大了数倍。
若说相貌和性格,哪个最能代表一个人,杜靡当然会选性格。
弱水虽然长得一点都不像鹊若,可他的性格,他的种种小习惯,在寥寥几面中,就已经给了杜靡很强的即视感。
当时他虽然按照理智,没有真的敲定弱水就是鹊若,但不得不说,情感上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只是,想到那个用来混淆视听的“鹊若”,杜靡眼神就微沉,不答反问:“另一个是谁?”
弱水一副毫不挣扎的咸鱼模样:“那个不就是你要找的鹊若吗?我们楼里还挺受欢迎的清倌,没有记忆的可怜人。
”他答完了,又忍不住絮絮叨叨,“你说你,心上人就在眼前了,怎么还逮了别人?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侍,不想被你们这些复(gou)杂(xue)的关系殃及唉……”
他毫不在意地大大咧咧地表露着自己的想法,却不知自己的每一句话都好似在往杜靡心上插刀。
杜靡想着那个可能性,心在颤抖,但强忍着没表露。
直到他们赶到了先前定好的地方,他把弱水放下,摸了摸弱水的脸,果然摸出了一点破绽。
轻轻一扯,就将那张精巧的人皮面积撕了下来,露出眼前人真正的面貌。
杜靡瞳孔微微扩大,随即闭了闭眼,露出一副似哭非哭的神情,抚着那比起从前更显苍白的熟悉容颜,柔柔笑道:“鹊若,果然是你。
”
弱水一点都不敢动,甚至觉得被摸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他舔舔干涩的唇,带着那一丝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