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轻小伙说,“你来示范。
”
那小伙正愁没处泄恨,刚刚也是他和周铁生撕扯得最狠,这下寻了机会,近乎是上赶着拿过戒尺,照着男人的嘴巴子,全力抽了过去。
用劲太大,男人被直接掀翻在地,唇周淤肿一片,两片嘴唇像两根涂满红油的猪肠一般。
高高隆起。
悲惨却又滑稽的模样,逗得周围人发笑。
戒尺回到沈素秋手上,她别过头去,学做刚刚那人的样子,尽量避开淤肿,一尺子扇到了他脸上。
男人“咚”一声倒地,唇角渗出鲜血。
他无所畏惧,引吭高吼,又是那曲信天游
“三月里那个太阳红又红/
为什么我赶脚人儿呦这样苦命/
.......
离家的那个到如今三年整/
不知道我的那妻儿呦还在家中/
........
说四十里长涧羊羔山/
说好婆姨出在我们张家畔/
.......
说卯底里下去我把朋友看/
不唱山曲不好了盛/
唱上一个山曲想亲人/
说唱上了一个山曲想亲人......”
........
歌声清透嘹亮,响彻乡野。
伴随着唱一句被打一尺的节奏,唱到最后,周铁生喷出嘴的,是无尽深红的血。
“好.......打得好.......”
男人饮血狂笑,“打得好啊!太太打得好!”
沈素秋魂不守舍地丢下戒尺,飞似的逃到雪樵怀中,浑身惊搐,不敢看他。
半晌,她从女人臂弯里抬起头来,露出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对大太太恨恨地说:“那其他打他的人,是不是也得挨五十戒尺?”
【作者有话说】
[1]:新生儿破伤风,又称脐风,病因大多源于脐带消毒不严或生殖产道细菌感染所致。
第11章第十一捧麦真丑。
“那是当然。
”
如芸面不改色。
“我向来不刻意针对谁,万事只求一个公平。
”
沈素秋又说:“那烦请夫人恩准,一样让我来掌刑。
”
她眼里有了杀心。
傅如芸擦了擦嘴角,又抿了口茶,纤手微抬,沈素秋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重新接过管家爷手上的戒尺,一步步朝那些爷们走去。
后来的事其余人都不太愿意回忆,包括沈素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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