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笑成了一朵花。
“我觉得你们娘说得没错,”周铁生从隔壁屋探出半个脑袋,看热闹不嫌事大,“明知道她针线功夫那么烂,还故意难为她,我看你们两个就是存心的!”
“你给我闭嘴!”
沈素秋将快要纳好的鞋底直接扔到了他脸上。
屋内两娃强憋着笑,半点声儿也不敢吱。
“娃难管,”沈素秋赔着笑,“要不怎么说得上学。
尤其那个小的,比男孩子还皮,随她爹。
”
周铁生端着炸好的小鱼呈了上来,一身油烟味。
“这锅我可不背啊,要我看那死犟的样子,更像是你的种。
”
“明明是你的种。
”
“你的种。
”
“你的种!”
“你的种!”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钟雪樵赶紧叫停两位,扶额道:“不是,这两娃难道是你们跟别人生的?你的不就是他的,他的不就是你的,这也能争?”
沈素秋愤愤道:“我就看不惯他这死样子。
”
周铁生不由分说,揽过女人亲了一口。
俩孩子趁虚而入,一人一边抱着男人的腿说:“达坏咧,晚晚都跟娘在炕上打地基,别以为我们没发现。
”
“打啥地基?”
“没啥.......没啥........”沈素秋掐了把男人的屁股,一屋子人笑成一片。
山外浮岚暖翠,云川相缪,天与地间逐渐清朗.......
.......
白日西沉,炕上两个孩子已经睡了。
周铁生在灶房洗碗,沈素秋在炕前理着一堆丝线。
烛光柔和地铺洒在孩子们的脸上,仿佛世界一切都变得毛茸茸的,吹弹即可破。
“见鬼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午切菜的时候,手上多了道口子。
”
男人蹑手蹑脚地坐回到炕边,拿起碎布料随便往大拇指上缠了缠。
沈素秋埋头捻着线,冷不丁问:“你觉得今天这样的日子,还能维续多久?”
“天晓得。
”
周铁生从后抱住女人的腰,把头搁在她肩上,鼻息不停地拱她的耳垂。
“会越来越好吗?”
“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