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站起身。
谁料在站起来的那一霎,齐悦又再一次的失去了对双腿的感知。
而这一次,还伴着脊柱锥心的疼痛。
齐悦重重的摔倒在地,痛得全身不停的颤抖。
这是久违了的痛感,除了刚受伤的那阵子,已经很多年没再这样痛过。
以至于麻痹大意,整个人在疼痛再次袭来的一刻被轻易击倒。
连淋在身上的热水都仿佛骤然变冷,剧烈的疼痛伴着深深的寒意从齐悦后背最中心的地方传来,顺着经脉筋络游走全身。
就仿佛血液里藏了千万根针,一寸一寸的在身体里消磨游走。
齐悦呼吸困难,肺里的空气都仿佛被疼痛挤走。
他徒然地张开口,可呼进的空气都仿佛带了刺骨的痛意。
他想开口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令人窒息的恐惧压倒了他,使他由发根到手指,全身上下都止不住的抽搐。
直到最后,意识都飘散开去。
等他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一直躺在浴室的地上也没人发现。
疼痛已经过去,剩下的就是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虚脱和无力。
他试着感受了一下,双腿的知觉还在。
他爬起来,哆哆嗦嗦的走出浴室,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又躲过了一次。
齐悦躺到床上,回想着刚才的痛楚仍觉心中恐惧,最后他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秦衍之的号码。
这回电话没有被转接到沈良那里,但是也没有被接起。
齐悦执着的任它通一会儿,最终不得不将电话挂断。
齐悦第二天拍戏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家里王姨快步迎了过来,小声对他说:“先生回来了,现在人在房里。
”
齐悦听了连忙开心的朝楼上跑过去,推开门果然看到秦衍之正坐在窗子旁的沙发上看书。
齐悦朝里面跑了一下又猛然挺住脚步,磨蹭着不敢过去,小声叫了句:“三爷。
”
看到秦衍之朝他招手,齐悦才敢走过去,在秦衍之身前蹲下,手搭在秦衍之的膝盖上,仰起头看他:“三爷,我想你了。
”
秦衍之“嗯”了一声,没什么反应,依旧盯着手中的书在看。
齐悦凑过去把脸贴着三爷的手掌轻轻的磨蹭,像只猫一样,“三爷,我这回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了。
”
“嗯。
”
齐悦低头摆弄着秦衍之的手,这双手有些粗糙,指腹那里还茧子。
齐悦握着这只手抬头看秦衍之,“三爷,您能不能把人调走,我不爱看他,我见着他心里头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