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看在眼底,这是一道坎,她帮不了什么,只能不吝啬地夸奖,叫她不要看轻自己。
云晚意蓦然红了眼,适才有点慌乱的心思重新稳重下来。
和卫柏相处,前后反复中,她唯一学到的道理便是人若不自爱,又遑论奢求别人爱你。
云晚意轻声说:
“姨母,谢谢您。
”
若非姨母,她没有这般的底气,叫她和云家赌气后还有个落脚之处。
若非姨母谆谆教诲,她这般不服气的性子,也许在日复一日的不忿中早不知歪到何处去。
娘亲有时怨怼她对姨母更是亲昵,但娘亲是否有想过,人和人的情谊都是相处出来的,若非姨母对她厚待,她又怎么会待姨母如此孺慕和亲昵。
云晚意回了云家。
云母在会客厅和媒人见面,云父亲自见的她,满脸喜意地拍了拍云晚意的肩膀:
“去吧,去找你母亲。
”
云晚意垂眸,她和父亲向来是没什么话可说的。
云晚意在云府中见到了卫柏,在会客厅内,隔着一扇屏风,媒婆瞧了她一眼,口中不乏夸赞之词,这种场面,云晚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能久待,很快就被云母打发回了内院,她心知肚明,有云父在,卫柏亲自来提亲,这门婚事绝对是会成的。
云晚意在云家的院子其实很简单,也很冷清。
有婢女给她送来了糕点,是玫瑰蜜糕,她惯来喜欢吃,但她只尝了一口,就发觉这味道和她平日中在府中吃的不同。
云晚意心底猜到了什么,她不着痕迹地轻抿唇。
盼雪拿了鹤氅替她披上:
“姑娘不开心么?”
来得迟了点,但也勉强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云晚意倚靠在楹窗前,她轻声说:“没什么。
”
也许这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云家的气氛着实她开心不起来。
云父一脸喜色,全然不记得前几日训斥她的情景,云晚意心底不由得泛起些许讽刺和自嘲。
云府热闹了整整一日,才渐渐冷清下来。
云母让人请她去前院,许是她情绪淡淡,云母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僵了一下,渐渐散去,云母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