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禹墨着急向我奔来。
强大的求生欲望让我得了空子,忘忽所有抓住救命稻草。
我扑入商禹墨怀里,他稳稳接住我。
男人被警察带走,癫狂又恶心大叫着。
泪水如喷泉般一下子爆发,哭湿商禹墨心口前的布料。
他身躯抖得比我还要严重,大手顺着我的背安抚:“不怕,不怕。
”
我哭得又更加狠,无限恐惧过后的是害怕到肺腑四分五裂。
商禹墨注意到我膝盖的伤,他打横抱起我,我的头可以安心埋在他怀里。
嗓音带着劲后的哭腔,我一抽一抽:“我不想去医院。
”商禹墨把我放在副驾驶替我系好安全带:“好,不去,我们回家。
”对于今天的事,他派人去查清楚。
商禹墨舀了勺粥递进我嘴里,静默地听身旁人汇报字字句句。
“商少,那人有精神病,但我们查到是时淑蔓小姐她妹妹怂恿。
”
“一周前,她故意和那人说时巧小姐是害他的前妻,混淆视听。
”一丝温情只留给我,商禹墨脸色沉下,眼皮轻掀下指令:“弄死她丢到公海喂鱼。
”
话音刚落,我抓住他的衣袖轻晃,板着脸道:“我想亲自报仇。
”这团仇恨我忍了无数年。
商禹墨了然,改变主意:“夫人不想我手底下沾血,把她带过来。
”
听到多余的前半句,我选择拒绝吃他再送来嘴边的粥。
他轻笑:“有骨气了,我还以为你跟了我那么久还当软骨头。
”
回想从前,他总恨铁不成钢地说:“时淑蔓,我就是你的底气,你不需要对那些你不喜欢的人点头哈腰。
”两句话重合有了衔接。
商禹墨,你爱我的心到底是征服欲还是真爱,我无法断定。
时迁夕的头被黑布蒙着,她边哭边求饶:“你们到底是谁?只要放过我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我姐夫是赫赫有名商家大少商禹墨,他一定会救我,到时候你们――”
商禹墨听得烦躁,扯下她的头套:“指望谁来救你?”时迁夕不傻,猜到事情暴露,能屈能伸逮准我磕头求饶:“我再也不干这种蠢事,求姐姐高抬绕了我吧!”
为了在她面前树立不好惹形象和打消商禹墨对我的身份怀疑,我不惜骂自己:
“我不是你那废物姐姐,轻易心软原谅你对我的伤害。
我会一点一点剖你肉喝你血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这招对于时迁夕一针见血,她吓得马上晕倒在地。
商禹墨从头到尾当个旁观者,到最后才发话:“伪装成绑匪给时家打电话索钱,索完家底老本。
”看来他是要彻底毁掉时家。
于心不忍的念头被我打消在井底,他们不配。
当中的没有任何一个人对得起我和已故的妈妈。
商禹墨似是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劲,抱起我:“走,换药去。
”
“商禹墨你把我放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