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元大人在这里,我等不及通报,就过来了。
”
李悬扶着门,微微一笑,腰间的玉笛也在月色下泛着清光。
“元大人今日在书院就打了我们殷殷,过了那么久,手心还没消肿呢,可怜死了。
现在又过来,难道是没打够,还想再打?”
元白微淡道:“犯了错,自然该罚。
”
李悬微微挑眉:“哦,那请元大人细说一下,殷殷犯了什么错?”
“品行不端。
”
“怎么品行不端?”
元白微看着李悬,眼神如寒刃:“戚殷自小被千娇百宠,这是他的运气,但他不该嘲笑别人清贫,更不该嘲笑别人病弱。
”
“病弱?指的是宋从安?”李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勾起唇角:“我说呢,殷殷怎么惹得元大人这么生气,原来是触到了元大人的逆鳞。
”
我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什么逆鳞?”
李悬没有告诉我,元白微也没有告诉我,他们两个在打哑谜,我听得一头雾水。
“算了,你走。
”我对元白微说:“我和李悬有话要说。
”
元白微生性冷淡,绝对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但我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居然还没走,只是看着李悬,似乎要等他一起。
我以为他没听清楚,重复了一遍:“我和李悬有话要说。
”
至此,元白微才慢慢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如同冰封的湖面,没有半点情绪,我读了很多年也没有读懂。
“宋雪庭帮你抄的书,再多抄三遍。
三天之后拿给我检查。
”
最后留下这句话,元白微才转身离开。
我关上门,没有了元白微,面对李悬,便换了一副态度:“你来做什么?”
“殷殷,我知道错了。
”李悬搂着我的腰,温言相劝:“白天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我只是太生气了。
”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元白微不喜欢你,你还要作践自己。
”
今天有那么多人告诉我,元白微不喜欢我。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只有我傻乎乎的,还以为和他是两情相悦。
李悬摸着我的眼角,因为刚刚哭过,那里还有一抹湿润的红痕:“殷殷,你知不知道我和林景鸿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有多心疼。
”
即使李悬这样说,我还是没有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