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不然去跑两圈?
沈珩给林绎发了消息,说自己一会儿过去。
许泗那场地是在城西,离他这儿有点远,打车过去得半个多小时。
下午三点,许瓷锁上门,神情淡然地出了门。
今天是他爸的忌日,许瓷打算去看看。
城西墓地离这不算远,许瓷去之前买了一束菊花。
他很难有什么表情,甚至心里完全不想来看望的父亲。
但是许瓷依旧没能做到他心里的那样,身体替他做出了选择,他还是来了。
照片上的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笑得一脸慈祥,跟许瓷印象中的人完全两个样子。
他嘴角艰难地抽搐了两下,还是没能笑出来。
那束菊花被他放在墓碑前,许瓷僵硬地站在坟前,头低垂着,无神地盯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许瓷控制不住地开始回想,他记忆里有关父亲的画面。
其实一开始,他父亲也是很好的,他们之间也有过和蔼友好的相处,他之前也有过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庭。
忘了是几岁的时候,父亲忽然开始酗酒,父亲酒量不好,没喝多少酒醉了,一喝醉,就开始打他母亲,也打他。
每次父亲喝醉了打人的时候,他母亲会护着他,不让父亲打到他一点。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亲就坚持不下了,他自然而然的怨恨起父亲,同样的也怨恨起他来。
许瓷想,他不能责怪母亲,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造成的,母亲什么都没做错,他本就不应该遭受这些。
母亲会怨恨父亲,简直理所当然。
他母亲是个漂亮温婉的女人,说话温温柔柔的,性子也软,很难想象母亲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母亲一定是对他们特别失望了吧。
许瓷想到回忆里浓郁的酒味和刺鼻的烟味,胃里就一阵恶心翻涌。
他不太能记得他们家原本幸福的模样了,只能记得家里边的潮湿混杂着烟和酒的味道,刺鼻得让人窒息。
母亲的身影渐渐在脑海里消失,许瓷记不得了,而父亲,许瓷也不怎么记得了。
但是现在看着这张照片,许瓷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
“我们家瓷瓷是捧在手里的瓷器,是很珍贵的宝物。
”
好像有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高大慈祥的男人把一个孩子抱在怀里,嘴里说着逗小孩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