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存半点儿念想了。
如果没遇到沈拂砚,他压根没打算安定下来,遑论与某个女人结婚生孩子,大概率还是当雇佣兵四处漂泊,毕竟足够自由、刺激,还来钱快。
运气好的话,退休之后找个小镇养老等死;运气不好,在某日执行任务时,无声无息地死在世界某个角落。
沈拂砚是苏格拉瓦人生里最大的惊喜。
“苏,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
”沈拂砚很喜欢苏格拉瓦温柔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苏格拉瓦只在沈拂砚面前这么笑。
他是酷帅的长相,脸部棱角感很强,多年的杀戮生涯,又让他失去常人对生命应有的敬畏与怜悯。
相由心生,因而显得冷酷,甚至有时隐约给人一种残忍的感觉。
然而再残酷嗜血的狼王,面对豢养它的小女孩儿时也会收起獠牙,苏格拉瓦在沈拂砚跟前比条狗还温驯听话。
“那小姐亲我一下吧。
”苏格拉瓦继续朝她笑,一面扯下安全带,俯低身帮她将锁舌卡入搭扣锁,又勾指再缓松出一截肩带,慢慢抻开,怕勒紧了她胸闷。
况且,他喉头动了动,小家伙的胸也太大了,在他眼底颤巍巍地挺着,真他娘的要命。
俩人的脸挨得很近。
沈拂砚在他脸颊‘吧唧’亲了一口。
果然还是没好。
苏格拉瓦微叹着摸了摸她的头。
有些揪心,同时又觉得沈拂砚这个天真娇憨的样子委实动人,让人难以自控地沉沦。
“是我的就好了。
”潜藏的欲望在他心底蔓延生长。
很想带她走。
世界这么大,他想陪她踏过山重水复的流年,看遍风尘起荡的人间风景。
车开到大门口,门卫看到副驾上的沈拂砚立刻变了脸色,“苏哥稍等。
”前车之鉴,没得到老板亲口应允,他们不敢放行。
这头的霍骠接到电话‘刷’的站起身。
牌桌上其他人不约而同停下来看向他。
坐在他身后的小姐更是一个激灵,立刻随着他站起来。
所谓三缺一,陆长翮就那么随口一说。
贵宾房里加上陪客的驻场小姐,足足二、三十人。
霍骠没点小姐,也不要小姐伺候他,就是坐在后边儿帮忙喊喊牌。
霍骠把手上的残牌倒扣在桌面,对其余三人说,“我这有事儿,你们先玩儿。
”侧额睨了那小姐一眼,“你来。
赢了算你的,输了记我帐上。
”
“哄着她,说我立马就回去。
”他沉声吩咐值班的安保,一边往外走,并远远朝房间另一侧的陆长翮抬了抬颌,示意自己有事儿先撤。
今晚是陆长翮做东。
陆长翮一把推开怀里风情万种的舞小姐,急急追上去,却见霍骠蓦地停下脚步。
他也顿了顿,又提腿慢吞吞地踱过去。
霍骠皱着眉,脸色很难看,语气却十分温和,“没说不让你出门。
都这点儿了,我不是怕你累着呢嘛。
”
沈拂砚捏紧话筒,“我已经醒了,不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