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家夫人,沦为人尽可欺的罪奴。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苏氏心如死灰,甚至想过一头撞死。
可看了眼身旁惊惧不安的沈语柔,苏氏终究还是不忍心撇下沈语柔独自离去。
此刻苏氏定定地看着雪棠,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她还是丞相夫人的时候,和雪棠在府中说说笑笑的时光。
可惜,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沈语柔也看见了雪棠,她下意识地想要逃跑,逃到哪儿都好,总归不能让雪棠这个贱人看见她如今狼狈的样子,可手脚上的铁链那样结实,她才挣扎着想要起身,就被拽了回去。
牙行老板不耐烦地踹了她一脚:“老实点,没看见郡主在这儿吗?别给我惹乱子!”
沈语柔挨了打,瞬间不敢再动了。
她咬唇警惕地看着雪棠,心里忐忑不安,祈求着雪棠千万不要开口将她买下。
她很清楚地记得她曾经对雪棠做过的那些事,倚仗着沈家小姐和侯府夫人的身份,她让雪棠自掌耳光,在石子路上罚跪,在她面前屈辱地跪爬,还曾让雪棠赤脚站在雪地里,冻得浑身打颤,高热不止。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尚且记得如此清楚,雪棠又怎么会忘呢?
更何况,是她害死了徐老夫人,害死了雪棠最敬爱的祖母。
雪棠不会放过她的。
一定不过。
沈语柔往后缩了缩,肩膀撞上坚硬的石墙。
雪棠淡淡扫了沈语柔一眼,然后便移开了视线,看向了旁边的几个女奴。
这些姑娘大多都是家中曾花了银子向沈衡买官而无辜受牵连的,雪棠挑了两个模样清秀、看着安分的,让绒花拿了银子,递给牙行老板。
沈语柔刚松了口气,就见雪棠伸手指了指她和苏氏,淡声道:“她们两个我也买了,再挑两个伶俐些的小厮。
你算算总共多少银子,我一并给了就是。
”
老板连忙殷勤地笑道:“她们两个是最低等的贱奴,只要三文,用不了这么多的。
”
绒花便另取了铜钱递给老板,老板立刻让人取来身契,交到雪棠手里。
“郡主拿好,有需要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