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的茶里。
哪知道那竟是能把人弄哑的毒药……”
话未说完,裴知予忽地起身,大步朝裴行焉走去,绣云纹的衣袖擦过雪棠的青袄,掠起一抹寒凉的风。
雪棠转过脸,见裴行焉满眼惊恐,裴知予一手捏住他下颌,另一只手掣出腰间短刀,横在裴行焉哆哆嗦嗦的舌头上。
霍礼适时开口:“二爷说,当初他看在祖母的面子上才暂且不与你计较,还请大公子收敛些,别再招惹二爷。
”
裴行焉哪里受过这般对待,吓得都快尿出来了,忙不迭地点头,喉咙里呜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雪棠亦吓得不轻,这便是二爷动怒的样子吗?若是哪天她惹了二爷不快,会不会也落得这般下场?
她正心神不宁地想着,裴知予已经转过身,走回桌案前,手中的短刀被他随意丢在桌上,刀口上一道细细的血,洇在雪色的宣纸上。
雪棠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她很怕血,就连小厨房里杀鸡宰羊的时候,她都会躲到一旁去,从不敢看的。
绣鞋踩过地板,发出轻微的响动。
裴知予抬起脸,看见了她含着惧意的眸子。
第8章为他解开腰带
雪棠站得有些远,与裴知予隔着一张长长的桌案,还有两块地砖的距离。
小丫鬟显然是被他方才的举动吓到了,那双素来清冷明净的眸子,此刻有些惊惶地望着他。
裴知予忽然没由来地想,雪棠是老夫人强指过来给他做通房的,并非自愿。
那些与他在床榻上缠绵辗转的夜晚,她承受不住一声声唤着他二爷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厌烦他的吧?
厌烦他的沉默,他的哑。
胸口莫名发闷,裴知予烦躁地扯了扯衣领,坐下来,用那页写过字的纸把刀刃卷起来,挡住了上头的血渍。
“出去。
”裴知予在纸上潦草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