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世邦没有理会,满眼关切地看着我。
“我好像每次碰到你都会倒霉!”我冲着他喊:“不要打扰我好不好?”
我转身看清一个方向不问是不是出口就跑过去。
“萧萧……萧萧……”梅丽在身后追着。
我头也不回,眼泪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干嘛要受这种委屈!”只有蒋世邦在身后追上来。
“为什么跟着我,求你走开好不好?”我心情差到极点:“就因为我妈妈是律师掌握了你们的证据就要这样对待我吗?”
我一把抹干眼泪:“你们凭什么,黑社会就了不起,了不起吗?”蒋世邦伸开两条手臂,被我挡开。
“好,我不碰你,但你至少让我把你带出去吧……”是的,我四周看看分不出方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出口。
“这个鬼地方,跟你一样讨厌!”我跟在蒋世邦身后,转了二圈走进电梯。
街上起了风,掀动着我身上的羊毛外套,头发也被风吹得散开在身后。
我抱着两条手臂,在风里哆嗦着行走。
蒋世邦开着车在身后跟着,一路按响喇叭。
我才不管他,任你开着什么高级宝马,我也不希罕。
“你能不能不跟着……”再转一个弯我就到家了,我回头冲蒋世邦喊着。
“你想再让我妈妈告你一个非法跟踪罪吗?”他从车上下来,站在我面前。
“小姐……好像没有这个罪名!”“你很烦人,我可没有心情陪你说笑!”我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他跟着我拐过弯,挡在我面前倒退着边走边说:“不管你有没有心情,我一定得看着你回到家。
”我低头看路灯下自己的影子不理他。
“萧萧!”我听到罗烈喊我名字。
“罗烈!”我大叫,瞬间看到他挡在蒋世邦面前。
“你要干什么?”他伸手护住我并向蒋世邦探出身体。
“我立刻消失?”蒋世邦识趣地抬起手在胸前摇动几下向一边闪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迈着步子从我身边擦过。
“罗烈……”我喊着扑在他怀中:“你吻我吧,好不好?”“现在?”我点头,然后毫不迟疑地攀上他的肩膀与他密密地接吻。
我知道蒋世邦一定会听到我说的话,听吧。
我暗暗笑着:我就是要让你听到――你不会有任何机会。
第七章玄机暗藏(1)
今年的冬天尤其寒冷。
早晨树上会结满白霜,雾蒙蒙一片。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屋檐和窗棂下垂挂的长长的冰凌才开始滴水。
如果没有阳光,那么一整天你都会感觉风是干冷的,好像空气中的水份被抽到了真空的状态,彻骨的寒冷发自内心。
而我,既怕冷却又爱美,总穿着毛裙和皮靴,在寒风中瑟缩着,被罗烈戏称为“美丽冻人的萧萧。
”但是在玫瑰塔,一点严寒的影子都没有。
暖气烧得很热,加上空调的暖风,温暖得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午饭后我和罗烈坐在避风港,我懒洋洋地倚在他身上藏身石柱背后。
阳光很充沛,让我有一种慵懒的睡意。
我忽然坐起来,从背包夹层翻出我比赛的金质奖章,别到他毛衣领子上面。
“送我的吗?”罗烈看着我展露洁白的牙齿微笑。
“这是我得的第一个奖章……但是……我也要你一样东西!”他的眼睛画满问号。
“我要那个项链……”我指着他胸前挂的明晃晃的东西。
“换个行不行……”他有点舍不得,用手捂在上面。
我摇头,坚定地看着他。
半天,他摘下来,在手里握了好久挂到我颈间。
“这可是我的宝贝,千万保护好……”我兴奋地握住:“放心吧!从今以后,你要把一切不高兴的事情全部忘掉!”
我把项链放到贴住皮肤的位置,感觉到上面还有他的体温。
“知道吗罗烈……”我继续靠在他肩膀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以后我会把所有我得到的奖章都送给你,你只要把你的悲伤交给我保管就好了……”
自从上次的一番表白以后我总想找个机会告诉他我的想法,现在如愿以偿。
“悲伤也能保管?”他笑我。
“那当然!”我跳起来:“我和哈利波特打了电话……”我右手抓向空中在他眼前一晃、握拳对着拳头吹了口气,然后作势向胸口丢去,手心展开。
“现在,你的悲伤都锁在我心里了……”“你个傻瓜!”罗烈笑着一把拽我过去。
“你真笨的可以……”他敲着我脑袋:“你的心里都装满悲伤了,那我的心怎么办……”
我捏着他的手指,一本正经:“所以你就尽量让自己多装点高兴的事情,防止我的心变得支离破碎……”“支离破碎我再把它缝起来!”他笑着捏我的鼻子。
“好疼……”我叫着。
“梅丽!”我余光看到梅丽从边上过去,急忙喊她。
“有事吗?”梅丽站住稍稍回头。
“诶!怎么了?”我跑过去看到她一脸冰霜:“跟小马吵架了吗?”我奇怪地盯着她――那晚从凤凰城回来,她对我就是这种态度,即使是失恋也不该如此。
“我和小马怎样用不着向你汇报吧?”她一顿抢白,我红着脸不知道如何回应。
“梅丽,不要这样对萧萧,有事好好说……”“够了学长……”梅丽不满地看着罗烈:“为什么你们都护着她?管好你们自己就好了,不要再给别人添心思!”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怎么了?梅丽……”我满心的委屈,不知道自己哪里行为不端?我又给她添了什么心思?
我坐在桌边发呆,我们六年多的感情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争吵,而我却不知道原因为何?
“好了,萧萧,找个机会问清楚就会没事的……”罗烈劝解我,我无言地点头。
下午上课的时候,在教室门口我看到梅丽和韩雅亲热地走在一起,看见我后说笑着分了手。
“怎么样,被好朋友冷落的感觉不好受吧?”韩雅笑着撞了我一下,走进去。
我一点都不明白她话的意思。
林凤妹向我招着手我挨着她坐下。
我第一次在简教授的课堂上分了神。
下课以后,同学们都围在教授边上跟他交谈,就像上次律师会那种情景一样,简教授脸上洋溢着一种无法名状的成就感,我觉得罗烈的这一点与他十分相似,又比如他们对专业的自信以及随意间挥洒的感染力……“教授,您一生桃李天下,而且我们都知道您的学生中有很多是知名的大律师,但是您除了教学以外为什么不选择当执业律师,不觉得遗憾吗?”前排一个男生忽然问了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大家都住了口,显然引起了共鸣。
“你难倒我了……”简教授依然笑着,渐渐地笑容凝结在嘴边停住了。
“我也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特别是我研究犯罪心理学有很多实用的机会,但是……”他稍停片刻叹了口气:“因为在我的一生中,在面对感情和理智的时候总是无法进行决择,这对律师来讲是致命的,所以……”“所以你就畏缩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