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用,我的手被她扯得生疼。
第一章玫瑰塔(2)
我从被中翻身坐起来,从床边的袋子里拿出几件衣服――非灰即黑,全是我不爱的颜色,长这么大就没穿过这些颜色。
但我还是没能明白梅丽说的“律政大学没有处女”是什么意思?因为能够考入律政大学的女生少之又少?还是因为男生和女生在一起就要有“那种”事情?
天哪!我摇着头,这是什么逻辑,太不可思议了,我神往已久的“玫瑰塔”怎么可能变成色情场所!而且还是非官方统计,怎么可能!我脱下身上的睡衣,看着自己玲珑标致的身材,粉中透白的皮肤……正像梅丽说的,这种身材是绝不可能逃脱男生的魔掌的!我一阵心慌意乱,好似传闻是真的一样,正有一双双色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我飞快地拿起灰色的衬衫,黑色中裤套在身上――衣服全部比我平时的尺码大一号,松松跨跨无精打彩地贴在身上,完全看不出身材的好坏,这正是梅丽说到的效果。
“你要完全把自己包裹在灰暗当中,让别人一看到你就有种不舒服、不精神的感觉……”
是啊!我连忙翻出最后一个道具――一副粗边黑框眼镜(绝不是近视镜)戴在眼睛上,遮住了我漂亮的大半片脸孔。
可是似乎还不够丑啊?我又拿来剪刀,喀嚓二下剪短我鬓角的长发变成齐眉的浏海,现在我漂亮的光洁的额头也看不到了,嘿!够难看的了。
你想象得到我的样子吗?又灰又暗,头发了无生气地塌在肩上……梅丽!我大声嚷嚷,现在你满意了吗,我再也不能穿漂亮的玫红色裙子、吊带小背心并露出我可爱的小蛮腰了……让我死了吧。
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精光,跳上床拿出手机拨号:“您拨打的手机不在服务区,请稍候再拨……”是??!她现在在去澳洲的路上,怎么可能接我电话,我顿感泄气――妈妈救我!我大叫,可是妈妈不在家哪里能给我什么主意。
我盖上被子,心中说不出的委屈。
为什么要相信梅丽的话?为什么要相信那种鬼传言?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能够抵抗诱惑?难道我一直期待的大学和美好的恋爱会有如此龌龊的开端?
我绝对不相信。
我躲在被中凄凄哀哀地睡着了。
做了一夜的梦,一会梦到自己穿着最漂亮的裙子在跳舞,一会梦到被一群张牙舞爪的怪物追赶,最后精疲力尽到天亮!天明的时候电话机响了,我不必去接。
通常在这个时候总是妈妈在叫我起床,她这个时间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天上飞,她总是忙不完的案子,一件接一件,就像我上学以前不是跟她在天上飞就是在法庭看着满眼的灰黑颜色发呆或熟睡。
所以你明白我为什么讨厌黑色了吧!“宝贝萧萧!妈妈在去上海的机场,一个案子还需要取证……”几声铃声过后传来妈妈的留言:“很抱歉我今天不能参加你的开学典礼!当然我知道你一定不想让我参加,但是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骄傲、我的宝贝……”妈妈温温软软的声音让我格外想她。
“所以亲爱的,你要加油――不仅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学而且还要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我相信你的实力!好了,我要登机了……对了,学校有漂亮的游泳池你可以在早上去锻炼,记得注意安全!好,再见,吻一下……”我听到留言机中“啵”一声清脆的吻声,接着传来忙音。
“啵!”我撅起嘴唇回吻了一下。
“再见!妈妈,我想你!”我止住眼泪,其实我心里很失望――我十分希望妈妈能参加我的开学礼,但是又不能让她参加。
你又要问为什么了?说到这必须向你介绍一下我的单亲家庭中另外一个重量级人物――萧凌,我的母亲!你发现我们的共同点和不同点了吗!没有发现吗?我的名字是凌萧!想到没有?对!我们的名字是相同的二个字,只是顺序颠倒了而已!有意思吧,除非把我们的名字排在一起或者让我们站在一起才会让人发觉我们可能有关联。
其实“凌”字也并非是我的父姓,仅是我母亲姓名中的一个字而已。
民法通则明文规定公民享有姓名权。
所以,理所当然且顺理成章我的姓名就产生了。
至于我的父亲,我只知道他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我一想到小时候妈妈为这事在我屁股上留下的伤痛就再不敢提起!她从不告诉我他是谁?我现在已经过了关注这个问题的年龄了!知道与否也并不影响我的存在不是吗!可能到我二十岁或者大学毕业妈妈就会告诉我了也说不定……总之男性对我来讲,是我心中期待又不期待的一个陌生的梦,但愿永远是一个美梦。
萧凌――原谅我直呼其名,在三十五岁就成为全国十佳律师之一,获奖无数,最重要的她是少数几个能登上律政大学“玫瑰塔”的女性,同时她又是忠正律师事务所二个合伙人之一。
厉害吧!大铭鼎鼎的忠正律师事务所和萧大律师竟然让我全占了。
呵呵,知道为什么不让她参加我的开学礼了吧?她名气太大一直是我的偶像我一定要超越她。
也许你又要说是遗传基因的作用,但是无论如何我考了律政大学,而且还是第一名――知道她为什么说我是她的骄傲了吧。
可是,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还是要把自己装扮成小丑啊。
想想多么可笑,第一名的天之娇女竟然是一个丑八怪!奇也怪哉,真是令人大跌眼镜!我穿戴整齐并戴上可笑的眼镜,装成近视眼真是累赘喔。
我匆匆吃了早饭,骑上我的粉色捷安特自行车上路。
天气并不热,太阳微微地透过云层照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