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rie……”
阿塔兰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按在自己肩头,连指尖都微微发颤。
“怎么了?”
西瑞侧过头,唇瓣不经意擦过陛下垂落的金色长发,那柔顺的发丝间隐约夹杂着几根银白,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眨眨眼,睫毛扫过阿塔兰的锁骨,却感觉到环抱着自己的手臂骤然收紧。
阿塔兰的声音低得几乎融进夜色里:
“......不想让你看到我脸上的皱纹。
”
君王向来挺拔的肩背此刻微微佝偻,像是突然承受不住岁月的重量,
“还有这些...”阿塔兰下意识扯了扯睡袍领口,遮住锁骨下方那些泛着白灰色的僵硬瘢痕,
“僵化症的痕迹太难看了,不想让你看。
”
“怎么会。
”
西瑞突然挣了一下,在阿塔兰惊慌的目光中捧起阿塔兰的脸。
他们没有拉灯,所以现在灯光明亮,只不过被床帐挡住了一些,显得昏暗了。
雄虫的大拇指抚过君王眼尾的细纹,又顺着那些瘢痕的纹路描摹,最后将唇印在阿塔兰陛下颤抖的眼睑上。
“这里记录着我的陛下批阅文件的勤勉。
”
他的吻落在皱纹上,
“这些是您等待我的勋章。
”
温暖的指尖轻触那些瘢痕,
“而这里”
西瑞突然将阿塔兰完全压住,惊得君王只能抱紧了他,“是兰塔只属于我的宝藏。
”
“Cerie...”
阿塔兰陛下低垂的睫毛在烛光下投落一片颤抖的阴影,君王的金发披散在枕上,与指尖纠缠在一起。
他下意识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流逝的时光。
“现在,我应该比你大了二十几岁,”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年纪这个东西是压不住的。
”
顿了顿,下一秒,西瑞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指腹下是岁月留下的细纹,不再如年轻时那般光滑紧致。
阿塔兰微微侧头,避开他的触碰,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