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快意。
一周后，季宴安的病情急剧恶化，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医生私下告诉季老太太，他的肝脏功能几乎衰竭，可能撑不过半年。
老太太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怜悯。
让我意外的是，医院寄来了季宴安的手术同意书，上面指定我为其医疗决定代理人。
文件中还附有他的遗愿：如果死亡，将所有能用的器官捐给需要的孩子，并将全部个人财产转给我创办的教育基金。
我冷笑着签下名字，心想：你的命，抵得上小北的吗？
季宴安的手术勉强成功，但他仍处于昏迷状态。
主治医生告诉我，他在手术前已经将遗嘱公证，详细承认了所有罪行，并请求我的原谅。
"他说，即使你不原谅他，他也希望你知道他有多后悔。
"医生递给我一封信，"这是他写给你的，如果他醒不过来，请你读一读。
"
我将信放进包里，没有拆开。
"星辰数学班"一周年庆典那天，教室里挤满了学生和家长。
过去一年，我们帮助了二十多名被传统教育体系忽视的孩子找到自己的天赋，其中七人考入了重点大学。
我在小北的照片前点燃蜡烛，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孩子，你看到了吗？你的梦想正在通过这些孩子延续。
"
庆典结束后，季老太太带来一个震惊的消息：
林琳回国后被边检拦下，现已被警方逮捕。
她供认自己不仅教唆季宴安篡改成绩，还多年来一直勒索他，威胁曝光他早年的不法行为。
此外，她还涉嫌洗钱和教育资质造假等多项罪名。
"宴安醒了，"老太太说，"他坚持要见你一面。
医生担心他情绪太过激动会影响恢复......"
我冷笑一声。
但最终，我还是去了医院。
季宴安躺在病床上，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几乎认不出来。
看到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去。
"谢谢你来......"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