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教育改革大会上,我作为特邀嘉宾发表主题演讲。
台下坐着各路教育界人士,包括季宴安。
"每个孩子都是一颗独特的星辰,"我自信地站在讲台上,"
我们的教育不应该扼杀他们的光芒,而应该帮助他们照亮自己的道路。
"
季宴安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台上这个光彩夺目的女人,与他记忆中那个卑微、憔悴的妻子判若两人。
会后,他鼓起勇气走到我面前。
"你的演讲很精彩,"他试探着说,"我有些想法可能对你的方案有帮助......"
我冷淡地打断他:
"季先生,请记住,我们只是教育改革的同行,而非任何私人关系。
如果你有建
议,请通过正式渠道提交给委员会。
"
说完,我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人站在原地。
当晚,季宴安独自回到那座空荡的别墅。
所有家具都已蒙尘,小北的房间却保持着原样书桌上的数学题,墙上的奖状复制品,床头的宇宙模型。
他坐在小北的床边,抚摸着那些已经褪色的照片,泪水决堤。
第9章
整整一夜,他都在那里,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中。
第二天,我接受《中教育报》的专访。
记者问我对前夫的看法,我平静地回答:
"他已不在我的生命中,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如何帮助更多像小北这样有天赋的孩子,不再被教育的不公正伤害。
"
采访播出后,季宴安的助理说,他将那段视频反复观看了十几遍,然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
两年后的春天,季老太太带来了一个消息:季宴安的癌症复发,医生宣布他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
"他请律师修改了遗嘱,"老太太声音哽咽,"将全部财产留给你建立的基金会,连一分钱都没给自己留下。
他说,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补偿。
"
我冷笑一声:"他的钱,小北不稀罕。
"
那段时间,"星辰数学"教育模式获得了国际认可,我受邀前往瑞士参加全球教育创新论坛,分享我们的经验。
临行前一天,我去了小北的墓前,带着一束他最爱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