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还要想脱身的办法。
烦。
许珈毓眼底笑意冷了几分。
忽然,不知道哪里冷风灌进来,直往骨头缝里钻,她被冰得一个哆嗦。
包厢的音乐震天响,她转头,门却不知道何时开了。
海庭是典型中式设计,外面就是游廊,夜色静谧,冬夜下着一层薄薄的雪。
风一吹,雪花往屋子里飘。
许珈毓靠门坐着,身上就穿了件缎面的红裙,她缩在卡座沙发,一双腿蜷着遮在裙摆里,勉强算是盖了件布料。
然而肩膀上只有两根细细的带子,酒红色,在昏暗中折射出细碎的光。
和没穿几乎没区别。
冷热一对冲,她忍不住缩了身体,眼睛眯了眯。
门口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走到严时华跟前停住,俯身在他耳边说话。
许珈毓听不太清,就零碎摸到几个片段。
“严总,那位来了。
”
“谁啊?”
严时华一开始还不大高兴。
“海庭的那位。
到门口了,您少喝点。
”
“操,他?他不是今天不在海庭?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顾不是说去西山了?”
“刚落地没多久,车子停在门口了。
”
严时华急忙站了起来,神情急慌,酡色面庞上的情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甚至连身边的许珈毓也顾不上了,急匆匆要往外走。
不过他醉得有点儿狠,突如其来的眩晕又让他坐了回去。
许珈毓敏锐捕捉到几个字眼,心里隐隐升腾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本能地想要远离门口,将自己隐入黑暗中去。
然而还没等她动作,门口传来了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
踏着积雪,声音稳沉。
沉默一瞬,霎时响起一迭声的问好。
“江爷!”
“哟,江爷,您今晚上怎么亲自来了?”
“顾总说您今天还在西山呢,我还想着等散了宴开车去找您,结果这不巧了?在这儿就碰上了。
”
重新听到那声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许珈毓无措颤了颤眼睫,心底狠狠一抽。
那一瞬间,她几乎是控制不住想要逃离,离开这个包厢,离开海庭,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