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
他们刚刚结束,江泊雪脸上因为情欲而染上的红色,还没来得及消散。
可接过电话,他只是淡淡说了句:“知道了。
”
那边又说了什么。
江泊雪安静听完,说:“死了就这样吧,头七我去看两眼。
我还有事,挂了。
”
漠然挂断电话。
他那个语气,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许珈毓比他震惊多了。
她当时还皱着眉问:“死了吗?谁,是张家的那两个……”
“不重要。
”江泊雪垂着眼,“你抬起来。
”
回忆往事,许珈毓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完全弄懂过江泊雪。
她那时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冷情冷性,正如现在,她不明白他还来找她干什么。
但是她并不想和他多耽搁时间。
雪天路滑,再不走可能要来不及。
许珈毓捏着背带的手指紧了紧,垂下眼,往旁边走去。
汽车鸣了一声。
特别刺耳,许珈毓当没听见,继续走在雪里。
他继续鸣笛。
两声。
三声。
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刺耳。
路上起早的行人纷纷侧目,他就像故意要她出丑一样,蛮横得很不讲道理。
许珈毓不想被围观,顿住脚,转身,怒极反笑:“江先生,好有教养。
”
江泊雪神情不变,仍然坐在车里,沉默和她对峙。
很久,他说:“上来。
”
行。
许珈毓只觉得忽然之间,一股血气都冲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