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迟钝,也能看出来不对劲了。
严时华心里打了个磕巴,视线在他俩之间转来转去。
他妈的,他不会真这么背?这女人是江泊雪的?
那他不死了。
海城商人谁不知道这位继承人手段狠辣,得罪他一分,他能毫不留情全部奉还。
之前张家和他关系不是好?最后呢?
还不是销声匿迹。
严时华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江爷,这……您认识?”
他态度不免带上了小心翼翼。
江泊雪冷漠阴鸷不留情面,要是泡到他看上的女人,明天就能连铺盖带卷滚出海城,这辈子别想回来。
严时华是觉得,许珈毓这个女人,容色惊为天人,但是睡一睡玩一玩还可以,不值得为她把家底搭进去。
于是他哈着腰,始终眼巴巴地盯着江泊雪,生怕他给一句肯定的答复。
然而面前男人,凛着脸孔,薄睑微垂,那一双点漆眼眸深深沉沉。
望向对面时,却什么情绪也没有。
良久,江泊雪开口。
他漠然吐出一句:“不认识。
”
别开眼,转身坐入卡座。
阿雪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息。
众人都悻悻地坐下,挨个给江泊雪敬酒。
本来玩花样的也不敢动了,晾着姑娘在一边。
谁都知道江泊雪脾气不好,在他面前做这种事,他厌烦。
于是那些莺啼燕呖,一下子消失无踪。
姑娘们该陪酒还是陪酒,该笑还是笑,只是场面看上去安稳了许多。
这种异样的氛围,直到江泊雪喝完敬酒,淡声与身边人说起话,才被打破。
许珈毓坐回她的位子,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之中。
她选的座不好,在江泊雪斜对面,隔着一张长桌,她能很清晰看见他身影,他喝酒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每一分细微表情。
有姑娘给他递酒,江泊雪冷着脸接,然而姑娘纤若无骨的手,刚想攀上他肩膀,就被他一把拧住。
江泊雪冷淡扫了一眼,把她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