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继续道:“从前我?给江先生治病的时候,他的钱包内侧有您的照片。
”
夜晚风很?冷,像是凿子刮过她身体。
许珈毓很?快清醒:“治病?”
男人说:“是啊,之前我?一直是他的心理医生,不过最?近他没有再来找过我?了,说是要离开临海。
原来他是来找你了。
”
顿了顿,对方笑道:“果然?心病还?须心药医……您是和江先生一起出来吃饭的?”
许珈毓眼睫一颤,觉得自己听懂了,又像是听不懂,选择性忽视掉他的问题:“他经常来找你吗?”
男人思索片刻:“也?不算经常吧,一年前还?总是来的,大?概一个月两次。
”
“他去找你,做什么??”
“也?不做什么?。
”高大?俊朗的男人想了想,“做我?们这行,最?主要就是帮病人排解情绪,疏通心理。
所以多半是他在说,我?扮演倾听的角色,只不过……”
许珈毓艰涩道:“什么??”
对方凭着记忆:“江先生比较特别。
”
“最?初他来时,并不喜欢说话?,挺沉默寡言的。
虽然?付费进行心理干预,可?他本人却不怎么?配合,我?们也?做过很?多尝试,他还?是不愿意开口。
”
“大?概是半年后,他开始试着说一些话?了,只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在说同一个事情。
”
许珈毓视线空洞,静静盯着对方领口的襟花:“说的是什么?。
”
这次,男人沉默几秒,眸光有些深邃望过来:“你。
”
许珈毓眼前模糊。
所有街道场景迅速转移,变化,她仿佛能透过一段朦胧光景,置身三年前漫长静默的岁月。
那年的江泊雪,精神状态每况愈下?。
连日来,消耗心血的折磨,极度的思念,终于在那一刻,化成命运的棍棒当头喝下?。
他坐在精神观察室,眉眼沉寂,没有丝毫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