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指缝间流走的触感还残留在记忆里。
“程医生?程医生?”
护士小林焦急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3床的肝癌患者已经转到我们科了,您要去看一下吗?”
3床,就是周德昌!
这个名字引的我胸口阵痛。
我闭上眼,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第一次见到周德昌时,他蜷缩在急诊走廊的加床上。
一个医保断缴的贫困老人,肿瘤已经压迫胆管,皮肤泛着骇人的蜡黄色。
其他医生摇着头走过,而我却停下脚步。
因为他手边摊开的相册里,有张泛黄的全家福,击中了孤儿出身的我的软肋。
“程医生真是菩萨心肠。
”
护士们感叹着看我垫付三万八手术费。
可没想到,我的好心没有好报。
由于小护士结婚,我替她揽下了午夜查房的工作。
结果被周德昌在我的咖啡下了药。
我感受到他老年斑遍布的手在解开我的白大褂纽扣。
昏昏沉沉中我听到他那令人作呕的喃喃自语。
“程医生,你每天摸我肝区检查时,是不是早就期待这样?”
第二天再醒来时,关于我的短视频在“医患play”标签下爆火时。
评论区里,那些恶俗至极的评论如汹涌污水,不断翻滚着:
[白大褂下面肯定没穿吧,真够骚的!]
[女医生查房.gif,这画面简直辣眼睛!]
[这老头都那样了,能硬得起来?肯定是摆拍!]
视频里的我,被恶意剪辑得搔首弄姿、欲拒还迎,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