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前后晃着。
何家好说着:“感觉水族箱里可以再加两条小鱼。
要不把去花鸟市场加进明后天的todolist。
”他在心里盘算着,如果可以的话,他还可以很认真地规划出他和陈若渴下个月,下一年的生活。
之前听哥哥姐姐说起买房买车,他常觉得烦。
但他发觉如果这件事变成,要和陈若渴住得更舒服点,应该换个更大的房,事情好像就变得美满又顺理成章。
他捏了捏陈若渴的手,问他说:“好不好?”
陈若渴说好。
-
花姐说:“不好。
”她叹口气说:“还不就那样,什么都没了。
”
她从陈若渴的工作室打听到最近他都在何家好这里。
何家好去后厨端了一杯果汁给她。
花姐自嘲道:“不如我也留在这里修养一段时间算了,好累。
”
她真的是很累。
她这个年纪是最禁不起风浪的年纪又真的偏偏遇到风浪。
何家好拍拍她说:“你不用担心陈若渴。
他最近状态还不错,昨天刚去心理诊疗室重新做过评估。
他最近换了一种药吃,变得很嗜睡,每天睡到快中午才醒。
我就把小米粥给他煨在电煮锅里保温,等他起来自己会记得吃...”
何家好自顾自说着,忽然发现花姐盯着他看,于是就红了脸。
花姐笑叹道:“好神奇啊。
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拍的那部电影里,阿仔也是在外面世界受了伤逃回小镇,只有阿奇毫无保留地帮助他。
你们像在重新演那出戏一样。
”
何家好回家的路上想起花姐的话。
他走到家楼下抬头,看到阿仔,不是,陈若渴趴在阳台花花草草中间低头看他。
何家好朝他挥了挥手。
十九岁他们谈的那场短暂的初恋,最后几天晚上要不这个溜去那个的房间,要不那个跑过来睡一张床。
他们每次下戏都算早,下了戏大家有一些奇怪的集体活动,后来他们都不参加了,就躲回房间自己玩。
何家好洗完澡,从陈若渴的衣柜里扯一件衣服穿上,衣服大一个号子,肩塌下来,显得何家好更加瘦弱。
何家好分腿跨到陈若渴身上和他亲嘴。
海豚宾馆的房间浴室里,只有廉价香皂用来洗澡。
陈若渴那段时间很喜欢白茶香皂的味道。
何家好上楼,陈若渴先打开门,把他搂了进来。
他抱着何家好,贴了贴他的脖颈。
他总觉得何家好到今天身上都有白茶香皂的味道。
这次去心理诊疗室,医生让陈若渴试试记录每天最想感谢的三件事。
这些事可以非常小,像是喝到了很好喝的甜汤之类的。
记录这件事放到了陈若渴睡前的todo里边。
何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