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
除了生孩子,许小夏帮不上赵学兵任何忙。
交际,生意,共同语言更是全然没有,可赵学兵从不提及离婚这个词汇,即便是他的大舅子们成堆的给他找事儿。
老赵家的男人,总是负责的,离婚更是不可能。
好吧,这已经比前世强太多太多了……赵学军知足。
去年,宋长安在国外结婚了,这是他第三次结婚,波兰人,法国人到去年那个台湾少年。
同性恋的情感生活总是一波三折感情线单薄。
加上宋长安如今家底丰厚,他的情感生活或多或少的总要夹杂一些电视上的那种商战情节。
就像那个台湾小子,商业间谍啊!以前赵学军觉得那就是编出来的一种人类,现实生活那是没有的。
去年干爹去世了,赵学军带着他的遗骨回到万林,在小山头村买了一块地方进行了土葬。
老赵家跟小山头村渊源很深,埋在哪里,有人看护着坟茔,这样赵学军也安心。
干爹的钱他一毛也没要,东西都捐赠了后,干爹的葬礼寂寞却也安稳,都是他喜欢的人送他,老爷子也该着了瞑目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父亲打得那口井,因为挖煤没了水,成了枯井。
分开那么多年,赵学军也是去年才见到父亲,一见到就哭,又是道歉,又是羞愧,只是不说自己的感情生活。
搞得老爷子一点数落他的心情都没,他一再表示自己很好,绝对没有生气。
他建议赵学军多住两天,赵学军不敢多住,家里两只奶娃子呢。
爸爸老了,白发苍苍,可身体很不错。
儿子们都听话,钱够花,社会地位也有,看上去事事如意,可是他闲的腚疼,就处处给高桔子找事。
刚退休那会他是没一天安稳的,这种给人随便寻事找麻烦的好日子没过三天,就堪堪赶上高桔子更年期。
顿时,赵建国的社会地位就翻了个个儿。
高桔子花了两年时间折磨老爷子,每天就唠叨一件事。
“你把我小儿子还给我,你把我儿子逼走了,逼到国外回不来。
我不要你也要我儿子。
我儿子做了什么错事?不就是喜欢个男人吗?不就是不娶媳妇吗?能有啥啊,二十一世纪,什么没有,火星人都快被地球人生出来了!凭什么我儿子有家归不得?就你舒服了就是好了?凭什么地球要围着你转!?你市长了不起你也退休了,你现在就是个吃闲饭的。
你这辈子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赵建国觉得很痛苦,儿子三十多岁一个人漂泊他很心疼,被更年期的老婆连续唠叨六百多天更疼。
有时候他就纳闷了,自己厉害了一辈子,怎么到老了,城门失守晚节不保了?他想叫自我放逐的小儿子回来,可人家也是铁了心,一个人过,怎么地也不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阵刺鼻的烤黑烟的味道冲进赵学军的鼻翼,他皱皱眉头。
以前普罗旺斯倒是有很多吸黑烟的人,可现在也不多见了。
扫了兴致的赵学军站起来,绕过两只邻座的宠物狗,买了一瓶松露酒抱着驱车回家。
大欢欢跟小欢欢是一位本地保姆在看着,以前赵学军为了注重根性,也请过国内的名校毕业生回来做保姆。
可惜的是,甭管男女,皆有危险。
他对生活看的很开,活的很奢侈。
有时候爱情这玩意儿,夹杂很多因素。
女人看他成熟稳重,事业有成,样子也是英俊漂亮,难免会有些微妙的情愫在里面萌生。
男人就更不好说,不会看孩子不说,知道赵学军喜欢男性了,对方竟然表示不介意屈就他?这就更令他觉得恼火了。
没办法的,赵学军找了一位本地肥大妈,她说的本地话,好多本地人都听不懂。
大妈跟他现在说什么都用比划的,整的正在冒话的大欢小欢一句话夹杂着法语,英语,中文的乱蹦,偶尔还要冒一句本地的俚语。
为了孩子,赵学军是越来越呆不住了。
回到家中,赵学军放好车子,四下好奇的看看,以往只要一回家,俩欢欢总是要像炮弹一般的射出来,钉在他的身上撒娇,哭诉,告状。
今儿这院子格外的安静,那个总是唠叨的本地大妈正趴在低矮的墙头,跟邻居说话。
她看到赵学军回来,摆摆手打了招呼之后便继续说着闲聊,根本不在意这个人是自己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