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立刻凶神恶煞的按着骆之漾,把他的双臂反扣在背后,推到梁子墨面前:“是不是你干的?说话!自己好好看看!”
骆之漾看梁子墨的脸和他脸上的血之后,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货,稚嫩的面庞上浮现一丝惶恐之色,话说都变得支支吾吾:“我……我……”
梁子墨沉下去一口气,忍着伤口的疼痛抬了抬手:“先别说了,这里哪里能先处理下伤口?”
他不能留疤,不然以后上镜拍照片就有大问题了。
村长说:“老金家只能抓点药,怕是得要去镇上!”
老金是村里的老村医,其实没啥学历,就是年轻时在药店上过班,大概懂一些什么病吃什么药,平时村民有个小病小痛就找他拿点非处方药。
夏禹知道他宝贝脸,立刻说:“村长,你拿绳子我把这混小子绑了!我带墨哥去镇上,等我们回来再收拾他!”
梁子墨打断他:“别,夏禹,他也受伤了,让他跟我们一起去吧。
”
夏禹:“你也不怕他到了镇上跑没影,到时候上哪儿找他去?”
梁子墨看着骆之漾稚嫩惶恐的脸,十分冷静的说:“他不会跑,让我跟他聊聊。
”
夏禹:“……”
出村的那条路就是梁子墨来的路,他这次比上次熟练很多,但依旧是被夏禹拉着的。
夏禹说怕他脑袋疼,走路不注意摔倒,骆之漾则一声不吭的跟在两人身后,没再作妖。
这几天天气好,路面积雪没那么厚了,走起来速度快了不少。
一个小时后三人出了村口,夏禹提前打电话叫的拖拉机司机已经到了在等他们。
上车颠簸着,梁子墨也没忘给何蔓去个电话。
何蔓性格火辣,现在一听出了这样的事立刻就炸了!
“我跟老汤早就劝过你别去别去,你自己都照顾不明白自己呢,跑去乡下带那群野孩子?现在倒好,你还被熊孩子把脸砸破相了!”
何蔓恨铁不成钢,喝了口水继续输出:“那大山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把你魂都给勾走了?你脸要是留疤了,老汤可不会再用你了!”
梁子墨完全没被她的架势吓到,苦笑一声:“行了蔓姐,骂也骂完了。
你给我寄点药膏,肯定不会留疤!”
何蔓叹了口气:“地址发给我,你休想我去山里看你!”
“行,我一会儿发给你。
”说完,梁子墨挂了电话。
司机往外开了很久,忽然上了柏油路,道路两旁立着年久失修、光线虚晃的路灯。
夜晚很静,但拖拉机车上很吵,三个人坐不开副驾于是一齐坐到后车板上。
梁子墨靠着车头休息,暂时没多余的力气大声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