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他瞧见那男人给她递了一束不衬她的花。
南夏听了半天男人对自己的身世的吹嘘,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怜悯,温和又如此残忍。
好像对方的那些自傲在她眼里变成了另一种自卑,听起来非但不吸引人还有些引人发笑。
她温柔一笑:“您刚刚说您的父亲如何,令尊确实事业有成,但我对他老人家并无想法。
”
一句曲解的话呛得对方半晌发不出声音,察觉到南夏在戏耍他,那位公子哥颇为恼怒,指着她说她不识好歹。
“正如您所言,您有一个好父亲,无数女孩趋之若鹜,而我一无所有。
既然您这样优秀,又怎么会因为我不选择您恼羞成怒呢?您应该认为,我这样没有眼光的人确实配不上你。
”
“好花配佳人。
”她看了眼那捧过分美艳的花,垂着眼睑平淡地开口,“这花,陈先生还是留着送给能欣赏它的人吧。
”
温聿秋不是没见过美人,可南夏和他身边的人带着点儿不同,即便知道自身和旁人的差距,也仍旧不卑不亢,将自己的灵魂和旁人的放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他不知道是否因为新鲜感,总归南夏这个名字在他心里不是个符号,似乎想起时便能触及她鲜活的灵魂。
按灭屏幕前,温聿秋看了眼朋友圈的消息通知,刚好看见南夏新评论的一条,在一众吹捧中十分格格不入:老板666。
看着十分敷衍,像机器人。
他唇角噙着笑,指尖一翻,将手机按在一旁的大理石台面上。
昏暗的光落在男人胸口的皮肤上,隐隐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假期前夕,公司里的工作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原本看上去枯燥的桌子上多了几支蝴蝶兰,白色的花瓣点缀着淡黄色的花蕊,宛若欲飞的蝶翅,低调又简约。
温聿秋略一沉思,大概猜出这是谁的手笔。
这花不沾世俗,脆弱中却透着股儿坚韧,倒确实像是秘书小姐选出来的花。
会议室里人已经基本上到齐,玻璃门被推开,一身黑色的温聿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