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搞得脱水的练和豫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在干净的次卧床上,清了清干得冒烟的嗓子,毫无心理负担地指使着裴衷,“再去厨房捎个杯子。
”
裴衷应了一声,踩着练和豫的拖鞋,光着屁股去倒了杯喝的,递到练和豫嘴边。
“……我是腿软又不是手软。
”
不想就着裴衷的手喝,练和豫接过杯子,往下灌了一大口。
没味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矿泉水本来就没味道。
“这他妈是酒?”
练和豫的犟脾气上来,将玻璃杯重重拍在床头柜上,见裴衷被吓得眼眶又开始红,只得又把怒气强按下来些,焦虑地搓了把脸,“你别怕,我不是怪你……是我睡眠差得厉害,不喝点酒实在睡不着。
”
裴衷抿了抿嘴,关了灯,不由分说地把练和豫的脑袋按到自己腿上。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我这辈子不可能给人口――”
“……我是想给你按摩一下。
”
练和豫尴尬得想死,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躺在裴衷大腿上闭着眼睛装尸体。
干燥的手指张开,沿着头皮插进刚被吹干的头发里轻轻按压,僵硬的太阳穴和肩颈部位也被揉得松解下来。
揉了不知道多久,闭着眼睛装睡的练和豫还真有了一丝睡意。
他想叫裴衷把眼罩和耳塞给自己拿过来,但又困得不想动弹,干脆作罢。
见练和豫呼吸渐沉,攥着的手指也松开搭在床单上,裴衷小心翼翼地给人脑后塞了个枕头,钻进被子里搂着人睡了。
屋内只余留两道沉沉的呼吸声。
6你不是也很喜欢吗,哥(H)
神清气爽!
心旷神怡!
逍遥自在!
练和豫在床上舒坦地嚎了一声,只觉胸口轻盈。
“怎么了,练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裴衷举着个锅铲紧张地跑进卧室,带进来一股洋葱味,呛得练和豫打了个喷嚏。
“我开个嗓……你在干嘛?”
“做饭。
”
上上下下摸了一圈,确认了练和豫没什么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