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衷个子比练和豫还高点,但他不敢和对方抢沙发,规规矩矩地缩在梳妆凳上,一脸听候发落的样子。
“练先生,我真的很抱歉不顾你意愿对你做了这种事情。
如果你要报警的话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一定会主动配合的,如果有什么其他方面我可以补偿的也请尽管和我说……”
“好,那你报警吧。
”
闻言裴衷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报警号码,开始自报家门:“你好,我叫裴衷,身份证号码是……“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练和豫黑着脸把手机抢了过来,给对面好声好气地道歉,“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家里小孩不懂事闹脾气报假警……对对对,我现在就教育他。
诶,麻烦您了。
”
练和豫不耐烦地把手机丢回裴衷怀里,打断了裴衷正欲继续展开的犯罪后自白,“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性病或者传染病,其他的我懒得追究。
”
毕竟昨晚他确实也爽到了。
“绝对没有,我昨天是第一次。
”
裴衷摆手,打开了自己的二维码名片给练和豫扫,“今天我会再去医院做一次体检,到时候我把体检报告发您确认。
”
“第一次?”
练和豫虚扶着自己使用过度的肾,满脸写着不敢置信。
第一次能把自己一个一米八二的壮汉干得下不了床?
这小子是属驴的吗?
加上裴衷的微信后,练和豫没有再多待,直接驱车离开了汀岱会所。
虽然对方信誓旦旦地担保自己绝对没病,但毕竟昨晚发生的是无套的高危行为。
练和豫还是去了趟医院,吃完医院开的阻断药和抗生素,这才算稍微安心了一些。
难得周末不用泡在汀岱或者酒吧,练和豫一时竟有点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杀时间。
做债券交易这行的,因为工作强度极大、精神压力极强,不管是不是broker,工作日也基本过的都是下班酗酒、上班醒酒的酒蒙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