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好像很难用短短几句话概括。
”
“在遇见你之前,我的人生浑浑噩噩到一眼就能望到头:上学、创作、上班、独身……我走在雕塑为我选择的那条单行道上,看不到人生的任何变数。
”
“接着,我被你点燃了。
”
“在此之前,我从未感受到过如此强烈而深刻的情绪:思念、兴奋、嫉妒、不甘、渴望、焦虑、不安、牵挂……我无法抗拒如此陌生又庞杂的感受――除了恳求你的垂青,我什么也不能做。
”
“你是对我有无限包容的长辈、会陪我做一些无厘头傻事的朋友、迷茫之际安抚我的主人、叫我找到生命意义的爱人。
“确认自己爱上你的瞬间,我竟然有种从混混沌沌中如梦初醒的感受――似乎为了为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多很多年。
”
“我想,如果有平行世界,无论我们以什么形式相遇,我也一定会爱上你。
”
“练和豫,你愿意与我共度一生吗?”
练和豫将左手伸到裴衷面前,任由其抖如筛糠、如获珍宝般地替自己带上同款求婚戒指,“我特别愿意。
”
他抽出西装外套胸前口袋的手帕,给泪如雨下的裴衷擦着仿佛怎么也流不尽的眼泪,“哭得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求婚失败了呢。
”
随即,练和豫将手机上的预约信息递到裴衷面前,指指屏幕上的时间;“你还能再哭五分钟,我们得赶紧出发去公证处。
”
“不然办理意定监护手续的窗口就要下班了。
”
.
“搬到这边来。
”
裴衷站在宽敞的大白墙前,指引着从吊车上卸防震箱的工作人员们。
拆开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木箱箱,一尊雕像沉静地显露出全貌。
它正是《圣像的呼召》。
这间工作室是裴衷刚租下来的,作为创作场地与临时展厅使用。
裴夏是一只眼里有活的好狗,尽管没人给它安排任务,但它还是主动叼着块抹布在地上甩着脑袋勤恳擦地。
搞得在工作台前玩手机的练和豫都有点不好意思了。